下去該怎麼打的事?」
葉元裴:「你覺得應該怎麼打?」
莊思顏伸手就在他頭上給了一下:「這麼打行不行?」
莊思顏從軍以來都是男裝打扮,除了葉元裴,青然他們,別人根本不知道她是女人。
現在看到兩人又是鬥嘴,又是動手的,對於葉元裴的取向問題更加實捶了。
也都不去想莊思顏的問題,只是看着他們兩人一臉姨母笑。
葉元裴也是很氣的,他現在是真的放下架子,想跟這個女人好好相處的,做男神也好,做兄弟也罷,大敵當前,關係的事就不計較了。
但是她怎麼跟吃錯了藥似的,揪着他不放呢?
正要發火,卻看到莊思顏打過他以後,早已經起身,直接往帳前釘的地圖前走。
「你們看這兒……。」
她開口說話,把在場的所有將領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對於錦城,莊思顏現在比他們都熟,而且她昨晚去了一次,很成功,所以現在是很有話語權的。
莊思顏不誇大,也不賣弄,事實求是,把錦城所有可攻破的點都說出來,並且安立的優勢也說出來。
「我們昨晚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的,也是碰運氣,剛好撞上了。
但後面這種好運氣就沒有,安立只剩這麼一處地方,他會全面把守,不會再漏絲毫破綻。
現在程立夫回去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兩日內錦城的城門一定會得回堅固。
到那裏我們再想進去,就會跟之前一樣難。
還有一點,大家要特別留意。
我們這次是直入軍候府的,差不多是把安立逼了出來,但是卻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沒有看到。
那就是安立的軍師安傑。
這個人我和青然他們之前都有見過,是個非常精明狡猾的人,而且是安立的兄弟,對他也很忠心,是比程立夫還難對付的人。
這個關鍵時候他不在,不合理。
我懷疑他可能是在錦城某處執行別的任務,或者現在已經回來,甚至在攻打我們的路上也不好說。」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震。
與敵對戰,當然要對敵方的將領有所了解。
安傑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聽說了,此時陰險狡詐,且心狠手辣,在安立手下壞事做盡,無人是其敵手。
其實這些人在得知莊思顏他們昨晚入城,知道把安立逼出府的事時,就在想是順便能把安傑打死就好了。
結果莊思顏卻給他們一個這樣的結果。
安傑沒死,不但活着,還可能在來打他們的路上。
這種緊迫感,很快把他們之前的一絲輕鬆掃除乾淨。
葉元裴的眉頭也蹙了一下,問她:「安傑有可能會在什麼地方?」
莊思顏搖頭:「從咱們進入南邊就沒再聽到他的消息,這很奇怪的。」
葉元裴:「他會不會是跟安立鬧翻了?」
莊思顏看他:「你覺得有這種可能?」
葉元裴就沒再回話。
就算是有,他們現在也不能抱這種僥倖,那是拿自己的命再賭。
營帳里沉默了一陣。
外面雨聲哩哩,帳子外面早就是一片泥窪,裏面也好不到那兒去,水滲進來,在人們的腳下形成一片水漬。
很多將領的鞋子都濕了,腳在水裏泡的又白又皺。
「不管他在哪裏,儘快拿下錦城,對我們都是有利的,至少生活條件能改變一些。」
葉元裴給莊思顏的話做的總結。
此事一經敲定,就不能再有半分猶豫,因為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生命。
如果等到兩天以後,事情將會變的更加失控。
當天,葉元裴帶着他的部下,把所有能參戰的士兵全部清點出來。
昨夜的大屠殺,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再加上不適應環境鬧出的各種毛病,現在能站起來,拿着刀往前面沖的,不足三萬人了。
原本二十萬的大軍,硬是毀到這個地步,葉元裴的心裏跟堵着一塊重石似的。
他把人員清點出來後,又跟莊思顏一起把他們能用的東西也清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