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塘養魚普遍養法是養三年,現在我養了一年半了,到明年年底,把魚塘捕撈乾淨,就跟稻田一起還給他。」這時半天不吭聲的曠德生插嘴說。
曠德保聽了連連搖頭。
「我今年明年沒地可種,我兄妹兩個喝西北風麼?」曠德軍並不生氣,他只是氣不順,換作其他人,我才不跟你廢話。
「想種地麼?祺山那裏有幾畝地,還連着一片山嶺,要麼,那塊地你先去種,到明年再換回來。」曠修昌說。
祺山嶺土兩家原先是連在一起的,包括山腳下幾畝土,雖然沙質土,但每年都還可以收割一季稻穀。面積比曠德軍現在說的稻田多了一倍。
杜谷生望着曠德軍,看他是否同意這方案。
曠德保卻在心裏腹誹不止,大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侄崽。祺山腳下的沙質地,十畝都比不上豐沃里一畝地的收成,這不是欺負人麼。
「我同意。」誰都想不到,曠德軍會同意。曠修昌父子也臉露欣喜,只有曠德保一臉黑線。
「不過最多到明年春節,我還是耕種自已的田。」曠德軍說。
「我怕再好的田給你,都會被你種草,養石頭。」曠修昌話裏帶刺,意思是我懷疑你種田的能力。種田種地比不得去港東打工,你行麼?眼光里滿是輕視。
侄崽懂道理,叔叔大霸道。不過即是他們自已定的方案,杜谷生也不好說什麼。
祺山傍着仙塘坑水庫,風景優美,特別是早晨,一陣陣清爽的空氣,從坑谷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