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急了,球子娘趕緊跟春花娘解釋。。
「親家母啊,我這嘴也沒個把門兒的,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啊!」老三炮也知道自己說的過火了。
「你要這麼說我也不是替我這閨女說好話,這春花這麼多年了別的我不敢說,我們可也是清白人家的閨女,也沒做過啥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說她和新民在一起,咱們總得把春花找回來問問吧!看到底是咋回事兒也不遲吧!你還記得你當初來找我,說要把春花給球子的時候你咋說的不?你說春花是你看着長大的,這別人往咱閨女身上扣屎盆子,咱自己不能作踐自己,可你現在咋又出爾反爾了呢!」春花娘也很氣,她也沒有給老三炮留面子。
「親家母啊,你別急,他爹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啊!」球子娘緊着給春花娘賠不是。
聽老人兒這麼一吵吵,這下子陳球子是聽明白咋回事了,原來和自己想的不是一碼事兒,春花又去見柳新民啦!他肚子裏也滿都是火氣。春花怎麼不搭理自己他都可以忍,可自打這個柳新民一回來,陳球子這個精神就一直崩着,他從心裏害怕這個人!這一大早上的全家子就為了這個事兒嘰咯個沒完,自己也是跟媳婦好說歹說的,可這個春花居然還真就去找新民啦!球子內心的火氣驟然爆了起來。他也不說話了,只是在那瞪着眼睛,憋着氣,等着春花回來好好和她理論一番。
再說為民出了家門就奔了革委會,他知道姐姐也沒地方去,不在自己的家也不在娘家,那就只能在革委會了。還真叫問民猜着了,春花果真在。被弟弟叫回家的春花還不知道咋回事,問為民,為民也不清楚,就把老三炮兩口子在自己家的事情和姐姐說了一下,春花心裏也莫名其妙,這有啥事不能在自己家說,咋還跑到我娘家來了呢?姐弟倆都很納悶,不自覺地就加快了步伐。
春花剛一邁進家門,球子就大聲朝她喊着:
「這日子沒法過啦!離婚!」球子咬牙切齒地說。
聽到兒子說道離婚兩個字,老三炮兩口子也懵了,春花娘也懵了,春花更是不知道怎麼了!但看陳強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況且他也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幾個長輩見球子蹦出這樣的話,都沒有任何的準備。他們雖然生氣,但也不想叫兒子離婚啊。球子娘趕忙攔住兒子:
「這話可不敢亂說!咱們先問問春花到底是咋回事行不?」
「還有啥好問的!娘,這些年我對春花咋樣?她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這日子我受夠啦!」球子失去了理智。
「你個混小子,不敢亂說話啊!」老三炮趕緊堵住了兒子的嘴。
「娘,你叫他說吧!我還真想聽聽,我到底是怎麼勾三搭四了!」春花把自己的娘往一邊兒一拉,冷靜地看着球子接下來要咋說。
「自己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自己知道,還用得着別人給你說!」看着春花這麼冷靜,球子心裏也有些糊塗了。
「你說話給我客氣點啊,小心我削你啊!」看着球子囂張的氣焰,為民看不下去了。
「春花啊!你老公公不是不同意你去參加新民的婚禮嗎?你不但不聽咋還……還和新民偷偷見面呢?」看着屋子裏這幾個人好像說得不是一回事兒,春花娘問起閨女來。
「啥?娘,你說啥呢?」被娘這麼一說,春花也糊塗了。
「我沒和新民見面啊!」春花看着一家子的人很是冤枉。
「啥玩意?」球子睜大了眼睛,回頭看着他爹娘。
「王壞水來告訴我們的,他說是他親眼見了的。還說你倆一起走了。」此刻的老三炮也癟了茄子。
「我是出去了,我見到的是馮占輝。他說要和我去隊裏核對一些資料,我們一起走的,我今天沒有見到柳新民!」春花肯定地說。
「這個王壞水!連我他也敢坑!」老三炮聽完春花的話,一下子泄了氣,蹲在了炕沿兒底下。
這下陳球子也傻眼了,剛才說了那麼過激的話,恐怕春花不會原諒自己了。趕忙向丈母娘求救:
「娘,我也是在氣頭上。聽我爹一說也很生氣,我剛才說了太多混蛋話,娘,你就原諒我吧!」說着球子給丈母娘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