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百合已經是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我的心忽然就有了一種冷寂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生」忽然沒有了曾經的執念。
對生活,也忽然沒有了那麼大的光芒。
就像這黑夜一樣,看着一切都沒有了生氣,灰濛濛、死皺皺的一片。
「你…你別開玩笑好嗎?姑娘,我看你年紀也就二十吧?」
「十七。」我說。
「哈哈……」他聽到我年齡後忽然放鬆了下來。
那刻,我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趕忙問:「師傅知道費長青?」
「當然了,宏仁縣不認識縣長也得認識費長青啊!」師傅拍了一把方向盤說:「那傢伙就是個傳奇,在咱們宏仁縣,政府擺不平的事情,他都能拍平,你說他多了不起!呵呵,你還說你捅了他?你怕是連他家門都進不去呢!」
「他真的那麼厲害?」我問。
「我有必要撒謊嗎?」
「那如果我真的把他捅了,他如果報復我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報復?」
「呵呵,你要真惹了她,我勸你早點離開宏仁縣……他明面兒上有宏仁礦業,是宏仁礦業的老總!你聽過那礦業集團嗎?那是在市里都能排上名的!當年,他就是從一個礦工一步步幹上來的,手底下養了一大批小弟!四大金剛!這四大金剛你肯定沒聽過吧?城東、城西、城南、城北、那可是坐着他的四大金剛!嘿嘿……光聽着就牛逼吧?」
「四大金剛……?」我費解的皺了皺眉,感覺那名字取得倒是挺有意思。
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沒有好下場之後,便也沒多想。現在只想知道魏子洲他們的情況。
「那四大金剛就是跟着他打天下的!二十多年了,在宏仁縣根本就沒人能撼動他費長青的位置!」
「那豹爺呢?」我問。
「開ktv那個豹子?切,那傢伙跟費長青不能比,不過聽說那個豹子挺狠的,只是得罪了很大的一個人物,躲在宏仁不敢出去。如果那傢伙能出去的,說不定也是個人物。不過,聽說最近進監獄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呢!」
「……」我沒有在應聲,看着遠處越來越近的醫院門口。心裏又一次的沉重起來。
「小姑娘,大哥問你句實話,你真把費長青捅了?」他將車慢慢的減速後問。
「嗯……還打了他一槍。」我直接說。
他聽後,眼睛突兀的瞪了一下,「你……你開玩笑吧?你要打他除非你傻了!」
「我不傻。我知道他會報復我。」
「那你還不躲起來?他知道你今晚會來醫院嗎?他要知道的話,你豈不是自投羅網!?」
司機一句話喚醒了我!
如果換做我是費長青,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的手下讓他們抓人!
「謝謝你師傅,我到了……」我說着從口袋裏翻找錢,忽然發現我沒帶錢。
師傅將車停下後,回過頭看着我在翻口袋的時候,一臉難看的說:「沒帶錢嗎?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我這大半夜開車不容易的……」
「應該有的……」我又翻找了一邊,發現沒有後,又翻另一邊的口袋,結果口袋不夠深,那把槍突兀的露了出來。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錢了!大姐,你下車!你下車!」他忽然慌張的往後躲。
「不要了?」我將槍慢慢的收好問。
「不不不,不要了……你慢走……」他一臉驚恐的瞪着我。
「謝謝。」我說着打開了門。
「妹子!」他忽然喊住我。
我不解的扭頭看他。
他咽了口唾液說:「你,你小心點兒……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醫院……」
「謝謝,我清楚。」我說着,便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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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急診室里躺了好幾年輕人。都是阿龍的手下。
那刻,我並沒有多麼衝動的撲上去,只是冷靜的在人群中搜索熟悉的身影。
當我看到蹲在一邊角落裏的蘇煙時,疾步走過去。
「蘇煙。」我喊了一聲。
她聽後,嗖一下站起來,上下打量着我說:「你怎麼樣?你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