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高安雖不舍也只能說道:「王爺,末將也是從屍骨血海里爬出來的,但凡有人欺辱同袍,末將絕不饒恕,哪怕是我的兒子。」話到最後,高安更是狠狠瞪了高炎一眼。
看到父親高陽兇狠的目光,高炎思索片刻跪了下去,磕頭說道:「七王爺,父親,高炎雖貪玩,當年也曾隨大軍征討漠北,親眼目睹同袍戰死沙場,萬萬不會做下此等大不逆之事。」
聽高炎如此說來,高陽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只要兒子沒有參與此事,即便平日再紈絝,想來七王爺也不會過問。高陽所料本也不差,卻不曾想到,七王爺這次可是來殺雞儆猴呢。
看高炎跪了下去,賈明德猶豫片刻也跪了下去,硬着頭皮說道:「七王爺,我賈家書香門第,小生萬萬不會做有辱家風的事情,請七王爺明鑑。」話到最後,賈明德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望着眾人,楚昊宇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誰認識趙老二,趙躍進?」
王懷安、高安、賈文廣三人根本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可七王爺都說了出來,豈能沒有目的,紛紛將目光放在自家兒子身上。
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賈明德的身軀突然顫抖起來而且越來越激烈,顯示出內心掩飾不住的激盪,而早暈倒再地的王思明,臉上也有冷汗冒出。
看到這一幕,賈文廣佝僂的身軀也是一陣顫抖,差點跌倒在地。深吸一口氣,賈文廣舉起桃木拐杖狠狠打了下去,發出啪啪聲響,疼的賈明德臉都扭曲起來,卻也只能咬牙忍着。
狠狠打了賈明德幾下,賈文廣也不知是累的亦或氣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好半天才平復下胸中的激盪,賈文廣拿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嚇的賈明德心跳都停了片刻,而賈文廣則大喝道:「逆子,還不說,膽敢有一句虛假,老夫非打死你不可。」
也怪不得賈文廣惱怒,賈家向來以書香世家自居,可自己的兒子竟然行如此大不逆之事,若是平日,責罰一頓也就是了,可這次竟然犯到七王爺手裏,七王爺是什麼人,一把火屠城的屠夫,自己就是想打點人家也看不到眼裏。
看看父親憤怒的臉龐,再看看七王爺平靜不含任何感情的臉龐,賈明德雖無奈也只能張口說道:「我、我……」
嘭一聲巨響,是賈文廣再次將桃木杖磕在地板上,大喝道:「逆子,平日伶牙俐齒,今日知道怕了?說,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出來。」
連叫了兩個是,賈明德趕忙說道:「回稟七王爺,趙二是我家二管家的侄子,小的看他懂事,有時候就帶在身邊。去年,他來我這哭鼻子說,家業被一個痞子奪了,自己也被惡霸打傷,還說那痞子根本不將我賈家看在眼裏,小的一時氣憤不過,就、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胡三幫他奪回家業。」
說到這裏猛然想到什麼,賈明德抬頭直直盯着楚昊宇叫道:「七王爺,小的是真不知情啊,而且,胡三說的清楚,根本沒有出人命,就是廢了他一條胳膊。」
目無表情的盯着賈明德,楚昊宇淡淡說道:「何家曾去縣衙擊鼓鳴冤,為何不曾受理,還將何家人趕了出來?」
在楚昊宇的注視下,賈明德竟覺得自己似個透明人,什麼都被七王爺看了清楚,這刻,賈明德突然感到一種寒徹心扉的冰冷,不自覺的說道:「我、我……」
看賈明德吞吞吐吐,賈文廣如何不知他沒有說實話,心底又是一陣惱怒,敲着地板喝道:「說。」
巨大的敲擊聲,直將賈明德嚇了一跳,抬頭看看父親寒霜似的臉龐,賈明德卻是感受到了他眼中深深的無奈。深吸一口氣,賈明德哭喪着臉說道:「趙二跟我說,奪他家業的是個兵痞子,我當時也沒有在意,直到胡三回來,趙二才說那兵痞已經死了,怕引起麻煩,想讓我打點官府,我就跟、跟王思明說了,請他玩了一個晚上,王思明一口就承當下來。」
聽賈明德將火引得自己身上,王思明再顧不得裝暈,立即爬了起來,跪拜道:「賈明德,你血口噴人。當日,你只是告訴我說,有人搶奪趙二的家業,胡三好心幫忙,出手重了廢了人家一條手臂。那晚,趙二是一把鼻子一把淚,我看他可憐才答應幫忙,此事,高炎可以作證。」
看王思明將自己也引了出來,高炎狠狠瞪了他一眼,雖不滿也只能說道:「啟稟七王爺,那
387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