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傲天看着昭陽天宗的一干人等,說道「當日圍殺我兄弟的昭陽天宗門下,共有五人,除了這個趙遠山,剩餘的四人,不論誰來與我對決,我都答允;如果你們不敢來,那就龜縮在宗門裏,永遠不要出來行走,只要落在我的手裏,殺無赦!」
看到昭陽天宗門下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蘇傲天又撿起了趙遠山的儲物扳指,說道「昭陽天宗的東西,我一概不要,這些物事,就當作給我兄弟的陪葬!」運轉靈氣,將儲物扳指擊碎,看也不看裏面的寶物,就將它們統統化作了灰燼。
蘇傲天竟然如此利落地解決了戰鬥,已經出乎了絕大多數修士的預料,等到他真的要殺趙遠山時,雖然很多人還是感到懷疑,但他終歸是光明正大地上門來決一生死了,故而眾人也不感到太過意外,只是對他的膽氣難以置信。然而此刻,他不僅斬殺了趙遠山,還在昭陽城明目張胆地公然叫板,要繼續斬殺其餘的弟子,不僅是昭陽天宗的門下,覺得荒謬透頂,圍觀的其他人等,也是匪夷所思,這架勢,哪裏像是在別人的老巢里,分明是在自己的地頭上,向遠方的敵人出的戰書!
一時間,許多人都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瘋了,此人真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無理的舉動來?難怪他敢來昭陽城撒野,看這架勢,就是在玄天城,他也會是這副德性吧?」
而昭陽天宗的門下,雖然被氣得肺都快炸了,偏偏在蘇傲天的滔天凶威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洛盈袖高聲說道「勝負已分,怎麼還不打開禁制?」
昭陽天宗門人已經氣勢全消,剛才上台的老者揮手解開了禁制,一行人面色鐵青,滿面怨毒地盯着洛盈袖等人看了片刻,匆匆離去了。
蘇傲天帶領眾人,走回居所,料想此刻的昭陽城,定然無人敢與自己交易,也就不去置辦物品,只擺了個條案,手刻了盧曉東的牌位,撮土為香,默默祭拜後,將趙遠山的頭顱供在靈前。慕容秋白等都含淚上前祭拜,洛盈袖也帶着菲兒和龍雲飛一起見禮。
過不多時,有人敲門,原來是苑橫波來了,水清柔也跟在身後,一同過來的還有宋恨離。看到這幅景象,三人也先行祭拜,水清柔默默低頭,暗自禱祝良久。苑橫波看着蘇傲天,滿腹的話兒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深深地嘆了口氣。
水清柔祭拜完畢,卻抬眼看着蘇傲天,目光中異彩閃爍,神情特異。宋恨離也是目不轉瞬地盯着他,似乎要將他看個通透,那眼神別說是旁人,就連蘇傲天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難道是自己殺了趙遠山,就能令旁人刮目相看了麼?不過區區一個煉虛修士,有什麼大不了的?
苑橫波坐了一會,就離去了。她是滿腹心事,對於目前的局面,感到實在是無計可施。水清柔和宋恨離倒是沒走,看着蘇傲天,目光閃爍,一直在他臉上轉來轉去。
其餘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了。蘇傲天想了想,拿出紫晶冰魄劍,走到水清柔身前,說道「水姑娘,曉東當日購得此劍,原本想轉贈與你,如今陰陽兩隔,我欲代他將此劍贈與姑娘,了此心愿。曉東在天有靈,得知此事必然也會欣慰,還請姑娘不要推辭。」
水清柔的目光在他臉上徘徊良久,忽然問了一句「敢問蘇公子,此劍贈與我,只是你替盧公子了卻心愿,還是你自己也有此意?」
蘇傲天嘆道「曉東是我的兄弟,雖然他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心思我知道。他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水姑娘認為是我有此意,也未嘗不可。」
水清柔目中,閃過喜悅的光芒,然而轉瞬即逝。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既如此,清柔就卻之不恭,厚顏收下了。不過,清柔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蘇公子能應允。」
蘇傲天早就看出他們兩人有些不對勁了,聞言就說道「水姑娘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斷無不允。」
水清柔說道「清柔和我的故友,今晚想要在此停留一晚,為令友守靈,不知蘇公子和諸位,可能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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