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如何?」葛二姑娘眼睛一眨,倒是有了注意。
「人人都說葛大姑娘才華橫溢是難得一見的才女,我瞧着咱們二姑娘也不差!」大夫人一帶頭,左右又開始鬨笑了起來。
「再笑人家人家就做了!」
這會兒個二姑娘完全便是這場上的主角。
既這般說了,眾人只能笑着答應。
二姑娘走過來為大夫人跟前添滿了茶,「常飲幸福茶,事事順心意,離卻世煩憂,開懷樂無邊!」
「好!」
巴結的婦人不管二姑娘說什麼,都稱讚起來。
只是明白的人此刻都不說話了,其實二姑娘這祝壽詩做的真的不怎麼樣。
至少一點內涵都沒有,甚至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值得被稱讚的地方。
偏偏這姑娘來的是藏頭詩,連起來就是常氏離開!
這般挑釁又具有針對性的,誰會願意主動趟這趟渾水!
這要是光招弟也就算了,偏偏還坐了個喜弟。
京城的夫人對喜弟的脾性還摸不清楚,就算之前跟一個妾拉扯,就算真的沒腦子,可萬一這沒腦子的不顧什麼場合鬧起來怎麼辦。
「葛家不愧是書香門第,各個都是人物。」看場上有些冷,大夫人直接讓人又加把椅子,讓葛二姑娘坐到她跟前,「我瞧着二姑娘真是歡喜。」
正好讓她擋住了招弟。
招弟開始不知道對方這是什麼意思,大夫人誇獎她便跟着傻笑,只是笑着笑着才回味出這裏頭的味道了。
手不自然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這般難看她受的,可喜弟憑什麼平白的受。
招弟輕咳了一聲,想與大夫人理論卻被喜弟給按住了,「這菜不錯!」
在場的人只有喜弟動了筷子,眾人光盯着喜弟瞧,一個個同時搖頭,這莊戶人就是莊戶人,被人罵了還在這傻樂呢。
「聽聞溫將軍是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溫夫人想來也定是女中豪傑,若是夫人不嫌棄,還忘夫人賜教一二。」旁人這般看喜弟,這葛二姑娘自然也會這麼想。
「我一來京城便聽說了葛大姑娘的名號,想着今日能一睹葛大姑娘的芳容。」喜弟說完掃了一圈場上的人。
「你莫要找了,我長姐昨日傷了風寒怕病氣衝撞到各位伯母,所以並未過來!」說完還狠狠的剜了一眼招弟,那樣子倒是想說招弟不懂事一般。
看到這樣的人,喜弟倒是想笑。
這在人家的屋子,訓斥當家的夫人,這葛家真是好大的臉面。
「那還真是遺憾了!」喜弟卻並未發難,面上始終掛着得體的笑容。
「莫不是溫夫人看不起我,我長姐不在便不肯賜教了是嗎?」喜弟的話在人家葛二姑娘眼裏,那就是在找藉口,是以立馬將話題轉過來。
「葛二姑娘。」招弟到底沒忍住開了口,「這般說話不大合適吧?」
招弟知道喜弟是聰明有頭腦,可再聰明這做事還是要底子的,葛二姑娘這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我瞧着沒什麼不合適的,這兒又沒什麼外人,彼此間切磋切磋也算是助興了。」大夫人立馬接了句。
「是啊夫人,不過是婦人之間的樂趣罷了,又不分個高低。」跟前的人也跟着大夫人勸招弟。
招弟緊緊的抿着嘴,此刻她便瞧出來了,感情京城的人都在抱團看他們姊妹倆的熱鬧。
此刻招弟總忍不住想着餘生,想他若是在這裏會不會為自己出頭。
可想想也只能失望的嘆息,就算餘生在也只會到羞辱結束後才出面的。
就在這一瞬,招弟猛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情愛折磨真正關心自己的人,真的值得嗎?
看見招弟的神色有些鬆動,喜弟唇間終於勾起一絲笑意來。
「難得葛二姑娘有雅興,我便在這獻醜了。」喜弟掃了一眼葛二姑娘,「秋風搶了春意,冬茶結了新歡,窗外美人起舞,鏡前小伙子有孕。」
喜弟一說完,場上突然莫名的安靜。
端看字面好像比葛二姑娘整潔,可這內容,偏偏任誰都琢磨不透。
「我當溫夫人有多大的本事,原也只能說些路唇不對馬嘴的笑話。」葛二姑娘毫不客氣的說在喜弟的面上。
喜弟倒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是啊,我就是在說笑話!」
這春秋之間還隔一個夏,就算秋風如何霸道也搶不了春天的風頭,而冬日天寒茶葉失去生機,如何結新歡?
至於窗外?眾人望去因為快入冬風大,正有幾個小廝站在牆上綁着樹枝,免得颳起大風枯枝掉落砸到哪個主子。
也不知怎的,正好今日做活的都是些歪瓜裂棗的漢子,如何能配得上美人一說。
至於鏡前的小伙子有身孕,更是無稽之談。
眾人仔細一想,喜弟確實說的都是些笑話。怕是引這句子,諷刺葛二姑娘不過是個跳樑小丑駁人一笑罷了。
雖說這些夫人不吱聲,可心裏也都在稱讚喜弟的心思靈巧,這一輪到底是葛家姑娘敗了。
「還真是伶牙俐齒的刁民!」葛二姑娘還從未像今日這般沒臉。
昨個溫言煜羞辱葛如是就是已經將葛二姑娘了惹怒了,這些日子京城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溫將軍與自己的長姐才是一對,隨說平時溫言煜對葛如是也不熱絡,可也從未像昨日那般給人難看。
這般轉變,在葛家人眼裏自然是喜弟的原因。
今日葛二姑娘就奔着要羞辱喜弟的目的來的,結果反被人鬧了個大沒臉,惱怒之下也顧不得自己說的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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