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的!」
是自己非要和離,是自己非不要肚裏的孩子,更是自己明明心裏有人還要嫁給李木子。
她就是個禍害!
喜弟抱着招弟,「造化弄人,只能是天意。」
天意非要半路殺出個黃埔安來,讓他們之間有了這麼深的誤會。
「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麼?」宋知府被人從睡夢中吵醒很是不喜,拉長這個臉怒氣十足。
「大人。」獄卒們趕緊給知府見禮。
剛才黃埔安非要給李木子治病,他們沒有辦法只能趁着黃埔安不注意的時候,安排個人悄悄的通風報信去。
「姐夫。」黃埔安尷尬的笑了笑,這麼一冷靜下來突然覺得傷口鑽心的疼,「快快大夫給我看看,傷口是不是又爛了?」
「我看趕緊爛了的好!」知府恨的過去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腳,而後視線放在喜弟的身上,「溫夫人這麼晚了來這裏做什麼?」
喜弟放開招弟對着知府微微額首,「回大人話,我來探望故人。」
知府瞭然的點了點頭,只是狐疑的看着李木子怎麼身上的都是血,「溫夫人倒是情長。」抬了抬手讓人將李木子給挪開。
獄卒走了過去卻在知府的耳邊小聲的念叨了句。
知府的臉色一邊,轉過身子照着黃埔安又是一腳,「你這個蠢貨!」
黃埔安這次有了防備,身子一轉倒是差一點就能避開知府,可誰知道手臂轉的時候跟着抬起來正好踹在了被火燒的上面。
「疼!」黃埔安慘叫了聲冷汗都流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黃氏一聽說黃埔安又闖禍了不放心的跟了過來,沒想到剛一進大牢就聽見黃埔安的聲音。
黃氏嚇的拎了裙擺就往進跑。
「怎麼了?你看看你的好弟弟做了什麼蠢事?」知府氣的一指跟前的那個獄卒,「你告訴她。」
獄卒走到跟黃氏跟前先客客氣氣的喊了聲夫人,又看了一眼黃埔安,嘴唇動了動又不敢說。
「讓你說你就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我帶來招弟姑娘過來看個死囚,就是運氣不好來了以後他突然死了。」黃埔安接過話來說的那個順嘴。
「死囚?什麼死囚?」黃氏趕緊往牢裏面看,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李木子,「這不是余東家跟前的人?」
「是又怎麼了,我姐夫把他關在這又不給醫治,遲早也是個死不過就是我們運氣不好罷了。」有黃氏在跟前黃埔安的膽子就更大了。
「你還敢頂嘴?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大牢重地你想看什麼看什麼人,還又理了你!」知府越想越上火,又開始要踹黃埔安。
黃埔安這次學聰明了,一看苗頭不對趕緊就跑。
知府在後面追着踹,黃氏趕緊攔住了知府,「老爺這不是他的錯,他也是被利用的。」
「沒人利用我!」黃埔安一聽黃氏的話就知道她這是想往招弟身上潑髒水,直接過來趴在知府腳邊,「人是我非要帶來的,姐夫要打就打死我吧!」
「你,你這就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迷住了!」黃氏心疼的喊着。
「不許你這麼說招弟!」黃埔安瞪了黃氏一眼,「以後你再這麼罵招弟我就死給你看,看你怎麼跟咱爹,跟咱黃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你看看你慣出了個什麼東西!」知府指着黃埔安的後背,咬着牙問黃氏。
黃氏憋了好半響只說了句,「他還小。」
知府猛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就他還小?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了功名,你就慣他吧,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物,我看看你再慣還能慣出什麼樣子來?」
自己的親弟弟被說成廢物黃氏心裏肯定不高興,可看黃埔安現在這個樣子也差不到哪去。
黃氏惡狠狠的剜了招弟一眼,以前黃埔安也荒唐過可都是小打小鬧的哪像現在這麼無法無天,都是招弟這個狐狸精給迷的。
招弟哭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姐,我可以給他好好的安葬了嗎?」她拉着喜弟的衣服,不想多想只想靠着喜弟當一次孩子任性一回。
「好。」喜弟輕輕的點了點頭。
只要妹妹想要的,她都會盡力滿足。
「溫夫人想來也看完了我就不送了。」知府沉着臉,尤其是看到喜弟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招弟的話,心裏也不痛快的很,看看讓黃埔安帶的,沒個人把這當重地對待了。
喜弟衝着知府抱了抱拳頭,「不知道咱們衙門都是怎麼對待死去的犯人的?」
「這就不一定了,如果是普通犯人那就仍在亂墳崗,如果是重犯要報給上面,若是十惡不赦的惡人,要將屍體掛在城門上懸掛三日以儆效尤。」知府將情況都說清楚。
喜弟點點頭看知府這是故意不說自己想問的事,那她便主動提起,「那不知道像李木子這種的,屬於哪一種?」
知府雙手交疊似笑非笑的看着喜弟,「他的案薄還沒有定論,溫夫人要是與他有交情,可以派人在衙門口守着,我們衙門總不會壓着屍體不放的。」
他這麼說那就是無限期的拖了。
喜弟瞭然點了點頭,「我以為憑咱們兩家的交情結果會不一樣。」
知府看了一眼黃氏,「正因為咱們兩家的交情,更不能徇私。」
黃氏走到喜弟跟前,「咱們兩家眼見就要辦喜事了,沾染這些晦氣不好。」說着就要拉喜弟走。
可喜弟的身子不動,「讓我想想,李木子的罪名既然成立了,為何知府大人卻不管不顧,怕是在等,等人上門來給您個說法,或者說,跟您做個什麼協議。」
第一百六十五章 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