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丁文謙、丁儒軒、秋雲是敵是友?
「嗯?恥辱?是、是一種恥辱,說八路軍為八路,我也覺得彆扭,但是沒辦法呀,活在皇軍治安區就得這麼說,我可不敢出去跟外人說日寇、小日本鬼子這種話的,這是通共反日要掉腦袋的。為了保持這種語言習慣,我跟八路補充團的於根山團長、政委、參謀長他們都這麼說。唉,完全沒有言論自由,只能這樣苟活保命啊。鍾華,你心裏一定在說我們都是膽小怕事、貪生怕死、沒氣節、沒骨氣的亡國奴吧。」
「哼!丁先生,是不是亡國奴你們自己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這還用問我嗎?還用我說嗎?但是,不要忘了你是中國人。」
「是,我們自己心裏什麼都非常清楚,也非常肯定是什麼人。鍾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有你們的做法,我們有我們的做法,也許只是表面上的不同而已,也許以後我們可以殊途同歸。」丁儒軒話裏有話地說道。
嗯?丁儒軒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他還見過補充團的於根山團長、政委和參謀長?怎麼可能呢?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表面上的做法不同?殊途同歸?難道他們是共產黨、八路軍的地下工作者?但是,他說話的方式和口氣跟漢奸差不多。哼,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什麼人?都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這裏,實在沒必要在這兒瞎耽誤工夫閒扯皮。於是鍾華說道:
「丁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想再聽你還要說些什麼?你這麼問東問西的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鍾強,你應該已經聽懂我說什麼了吧?」
「沒有。我一點兒沒聽懂你都說了些什麼。」鍾強完全否定。
「哼,我就知道鍾強你會這麼說,你就是聽懂了也會說沒聽懂。鍾華,我是想幫你們倆,真心地幫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你們要執行什麼任務?這樣我們才能有針對性地幫助你們。我這麼說,你們應該全都明白了吧?」
「丁先生,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了。你非要問我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還問我們執行什麼任務?怎麼着,我瞎編胡說一通你就能相信嗎?就能讓我們走了嗎?」鍾華反問道。
丁儒軒心裏明白了,再怎麼問也不會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無奈之下,丁儒軒只得用接頭暗語試試了。丁儒軒轉移話題問道:
「鍾華、鍾強,你們看到門口左邊那兩盆兒花兒了嗎?一盆兒是玫瑰花兒,另一盆兒是迎春花兒,你們喜歡哪種花兒啊?這個可以告訴我了吧?」丁儒軒目光期待地看着鍾華、鍾強。
鍾華聽到丁儒軒突然轉移話題地問到喜歡玫瑰花還是喜歡迎春花心裏不由得一震:這不應該是隨便地轉移話題,也不應該是無聊甚至唐突地問話。聽起來像是一種接頭暗語,但是我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接上暗語?也不能不回答。不得已,鍾華說道:
「丁先生,我不懂花兒,也不太喜歡花花草草的。不過,這兩盆花兒確實都很漂亮。」鍾華讚美地說道。
聽到鍾華完全沒有對上暗語的答話,丁文謙、丁儒軒、秋雲都很失望,神情黯然。丁儒軒垂頭喪氣、唉聲嘆氣地連連搖頭。
「丁老先生、丁先生、秋雲姑娘,謝謝你們的款待和善意,我也都記下了,以後定當回報。我們哥兒倆不再打擾啦,告辭。」
鍾華、鍾強正要從沙發上站起來,卻被一直坐在身後的長貴伸出的左右手按住了倆人的肩膀。
鍾華扭頭仰臉無語不屑地撇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長貴,隨後又示意地看了一眼鍾強。鍾強心領神會微微點頭。
鍾強身體前傾猛然發力、旱地拔蔥,從沙發上飛身躍起、騰空橫滾側轉,右腳向長貴的面門重重地踢了過去。
第259章 言詞不合 錯對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