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官府衙門見!」
當真的到縣衙里把魏禮給告了。
魏禮現在又沒有功名,更不是當官,兒子還在縣衙大牢裏蹲着,自然直接拿下了。能榨一點油水是一點。
任職的縣令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抓着魏禮就要打板子。
師爺攔下,悄聲通融。
魏禮回來時,袁氏給了他兩個僕從,一輛馬車,三百兩銀子。
這一下去了二百兩,挨了二十大板。
師爺說好話,得罪狠了,他這還跟京城那邊通着氣兒,這才放過了他,告訴柳家沒有證據,不能無緣無故立案,讓他們到京城告去。
這就等於指望不上了。
柳滿營舉頭無望,跑去找魏柔娘,求薛家幫忙。
薛家卻不願意再蹚這趟渾水,柳氏自己都流放了,他們家算什麼玩意兒?兒子丟了也找薛家?當薛家是什麼?一個下賤等的丫頭片子送過來,就把薛家當錢莊使了!
直接被薛家的下人轟了出來,「丟的又不是小娃兒,那麼大個人,自己不傻,自己找去!啥事兒都找我們薛家!當自己什麼玩意兒了!?」
至於魏柔娘,根本連面都沒有見。
薛大太太直接吩咐了一句,「薛家的小姐,有個罪犯的生母,已經丟盡顏面!她要是去見,那就直接收拾行李,跟他們去了!薛家沒她這號人!」
魏柔娘連出來見都不敢見,只在自己院子裏急的直哭,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進了薛家大門戶她才發現,就像被看管起來了一樣。雖然綾羅綢緞,金銀珠釵,錦衣玉食不斷,可她半點自有都沒有。還每日被教養嬤嬤盯着,學習嚴苛的規矩和針織女紅。
以她在鄉下窩子裏長大的,沒一點點世家小姐的樣子,天天刺她,踩她,一個下人對着她橫眉立眼,還敢下手打她!鬆懈一點,板子立馬下來。半點沒有之前過的舒心舒服!
現在連自己姥姥家的人都不能見!
雖然她知道來薛家是她的出路,不然就現在的情況,她可能下場悽慘,連陳家小妾都做不成。可在薛家卻讓她心裏更加迷茫了。只有用怒恨支撐着她。
自己偷偷練習坐臥行走,吃飯喝水的各種禮儀規矩,討好教養嬤嬤,爭取早日能出去,能報仇!
求助無門的柳滿營和柳成梁他們,又到魏家二房鬧,鬧着找他要人。
魏禮也心中恨怨難平,袁氏就給了他三百兩,這一趟衙門之行,就斷送了他二百兩銀子,還挨了板子。直接讓人把他們轟出去。
魏家溝的村人從他回來就一直在看熱鬧,見柳家的小兒子去找他,卻是再沒有回來也找不到了,這鬧了一場又一場的,跟看大戲一樣。
魏嫂子幾個說起來,都唏噓袁氏夠狠,夠毒,因為之前柳氏娘幾個吃的水中被投毒這事兒,現在也懷疑柳成材的命折在了她手裏。
聽她們議論,魏華音回去拉着白玉染問他,「柳成材被弄去哪了?你知道不知道?」
白玉染一臉無辜,「不知道啊!我讓唐小忠他們去查了,但是沒有查到!」
「你真不知道?」魏華音眯着眼打量他。
白玉染看着她笑,「怎麼?我就這麼無所不知?哎呀呀!原來我在音寶兒心裏,這麼能幹!」
他一臉自戀,夸自己能幹,卻用那種含笑意味的眼神看着她,魏華音頓時黑了小臉,凶凶的瞪他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
看她小模樣實在可愛,白玉染笑着把她拉進懷裏,「管他幹嘛!說不定在半路死了呢!」
魏華音幽幽的看他。總覺得他像是知道點什麼!
白玉染揉亂她的頭髮,又拿了髮帶要給她梳頭。
「太長了,熱。我想剪掉!」魏華音看着滿頭的烏髮,實在有點苦惱。雖然不用她自己洗,有人伺候。但頭髮長在她頭上,綰起來沉,披下來熱。
她前世剪過好幾次,長長了就剪掉。白玉染知道她之前生活的地方不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能隨意剪掉這些規矩。
雖然捨不得她一頭烏髮,但她又確實煩惱不喜歡,「好!我給你剪!」
魏華音提過幾次,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我真能剪掉嗎?」
「小傻瓜!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