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說道。
在農村因為精打細算的緣故,基本喜宴上的隨禮都是有贏餘的,而且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檔次上也差不多,臉面上也不會挑理,可張萬達這次太特麼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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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啊,我們家小子過倆月也結婚,你說這東西?」身邊的姐妹聽了緊着點點頭,嘴裏對張萬達這個四哥也不無埋怨。
不僅僅學校這類的純潔之地是小社會,家庭、親朋間也映射整個社會的各種現象,這親朋間的攀比之風也是相當盛行。
比如這次喜宴上準備有海參幾百塊一斤,那麼臨近的喜宴怎麼準備,準備的不好吧,雖然當面不說,背地裏的議論絕對不小,傳到耳朵里你生不生氣?可是準備了,那就是一筆相當大的開銷,這不是一兩桌能夠解決的,家族興盛的要好幾十桌才能解決。
「還好,我們家小子已經結婚了。」
「我們家小子還小,結婚起碼還得幾年」
「聽說姜大哥家的小子,手藝不錯,剛才親家那邊都叫好了,甚至有人準備百萬年薪請他做私人廚師呢,可惜那小子傻,愣是不去。」
「你別這麼說,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快吃吧,一大桌子的菜都閉不上你的嘴啊。」
······
清燉羯羊肉、紅燒氂牛肉、紅燒鯉魚、東坡肘子、拆燴雞、海帶蛤蜊湯、一品豆腐、四喜丸子。
酒席齊備,親朋故友真是大快朵頤,平時行酒令的規矩也沒啦,一個個都成了武林高手,刀光劍影覆蓋了整個席面,生怕自己是吃得最少的那一位。大雅、大拙,平時感覺粗鄙的八大碗,現在卻也清新脫俗,完全是另一番天地;色香、味美,鄉下的吃食每每量大第一,雅致最末,沒想到這次在鄉間吃出了釣魚台的味道。
「姜老弟,郝老弟,大侄子,你們的廚藝是這個。」招待完親朋故友,張萬達紅光滿面地走過來對着三人不停地拱手作揖。
太長臉了,今天可以說是臉面大漲啊。
「你們準備的東西不錯,要不然我們哪能做出這麼好的菜呢。」姜建國搓着手,憨厚地說道。
「哈哈,主要是你們的廚藝好,如果換了那些流動餐廳的人,怎麼也狗肉上不了席。」張萬達罕見地紅了紅,打着哈哈說道。
尼瑪,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其實食材不是他張萬達準備的,他哪有那樣的本事,即使有,也捨不得花這份錢。而是女方準備的,當然裏邊有什麼貓膩,咱們不得而知。張萬達之所以答應姜源掌勺,主要是老薑家人在村里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那是響噹噹的,應承下來說明有把握,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居然給他弄了個滿堂彩。
「不管是我們廚藝好還是食材好,大家滿意就好。」姜源擦了擦手,放下毛巾,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對。」張萬達滿聲附和,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幾個紅包,對着幾人說道「早先講好的條件,姜老弟、郝老弟,你們老弟兄每人一千五,就那麼個意思,別嫌少;大侄子是掌勺師傅,三千塊。」
「這,這怎麼好意思。」姜建國遲疑了一下沒接,郝大壯見狀也沒伸手。
「老弟,這是你們應得的,這次哥哥對不起兩位,稍後我一定擺上一桌給兩位老兄弟賠罪。」說着將紅包直接塞給了兩人。
「大侄子,手藝沒說的,除了我這份紅包,另外薛先生也有份心意,他托我帶個話兒,他們家永遠歡迎你。」說着張萬達將一薄一厚兩個紅包以及一張鍍金的名片遞給了姜源。
「薛先生,有心了,萬達伯果然不是小氣的人。」姜源將紅包和名片接過來,捏了捏淡淡地回應道。
「呵呵,大侄子,你這是諷刺我是吧。咱們都是帶把兒的爺們,自然一口唾沫一個釘,哪能食言而肥啊。」張萬達笑罵着說道。
張萬達這紅包不可謂不小,農村喜宴一桌不過三百塊左右,而且還是人家流動餐廳一條龍服務,除了桌子,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不用主人家操心,一般二三十桌就基本解決了,花錢不過萬八千的樣子,排除各種消耗,四五個人分能賺多少?
張萬達一下子就拿出了六千塊作為紅包,這比流動餐廳賺得還多。
「小源,今天叔叔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