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再出來過,難道被他給偷偷摸摸吃了?
這個在吟遊看來打了一輩子鐵的大叔此刻正拿着一把巨大鐵錘,「鐺鐺鐺」地砸在鐵砧上,火花在吟遊臉旁疾速飛濺,繼而飛快冷卻,化作星星點點的黑色顆粒物沉入雪地之中,足足砸了三五十下,他才瞥過眼瞧了吟遊一眼。
「大叔,吟某人不負囑託,圓滿完成任務!」吟遊站直了身子,有模有樣地給漢子行了個禮。
「噗嗤,」旁邊忽響起女孩兒的清脆笑聲,「吟遊你不就是去運了車貨嘛?幹嘛說得這麼讓人熱血沸騰?」
冬至此時十六七歲,正是少女亭亭玉立的時候,北方嚴酷惡劣的氣候並沒有將她摧殘如其他女孩般粗獷,相反,她柔美的面孔上永遠綻放有兩朵可愛的小酒窩,她歡快地蹦到吟遊身旁,明眸細細打量着男孩兒:「吟遊,洛克法好玩嗎?」
吟遊眉開眼笑,他取下頭頂的氈帽,將其蓋在了冬至頭上,然後用一個自認很帥氣的姿勢抹了把頭髮,道:「這洛克法啊,說來還真有些意思……」
冬至搬弄了一番那巨大的氈帽,讓它不至於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後抱住吟遊手臂雀躍道:「快給我說說,快給我說說!」
吟遊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大侃特侃一番,眼角卻忽地瞥到一旁客棧的老闆娘正雙手叉腰,狠狠地瞪着他,頓時焉了下去。
「你個小兔崽子剛回來就禍害我家冬至,」老闆娘挽起袖子,提起一把掃帚,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你!」
吟遊臉一苦,委屈地瞧了眼冬至,卻見冬至正笑嘻嘻地看着他,不由嘆了口氣,轉身便跑,不想一回頭卻撞了個結實。
一隻巨大而有力的手按在他頭上,將他緩緩推了開來。
吟遊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額頭,定睛一看,眼前是一整塊兒黑黢黢冷冰冰的金屬,剛才他的腦袋,便是撞在這上面了。他緩緩仰起脖子,這是個高達兩米的大塊頭。此時大塊頭正用一隻大手按住他的腦袋,低頭冷冷地盯着他。
「啊,不好意思啊——大……大叔!」他憋了半天,生生將那大塊頭三個字咽了下去,因為他看見這人另一隻手中正提着一把寒光閃閃的狼牙棒,上面一根根尖利雪白的「牙」正往外吐着寒氣,吟遊暗中比劃了一下,嗯,比自己大腿還粗。
他彎下腰,像條滑溜的泥鰍從大漢手下溜出去,退了兩步,才發現他身後還站着一隊人,那隊人一言不發,個個身披鐵甲,頭戴鋼盔,手持重器,排列得整整齊齊,雖冷酷無言,卻隱約散發出一股子鐵血的味道,這味道他聞到過,在那港口邊冰封的狼船上。
「唉呀!各位大爺,快請,快裏邊請!」吟遊誇張的彎下身子,用那長長衣擺掃了掃門前積雪,諂媚道:「咱們同福客棧,歡迎各位大爺!」
那大塊頭連頭都沒動,只是挪了挪眼珠子,盯了他一眼,然後大踏步進了客棧。
吟遊鬆了口氣,太他娘嚇人了,一回頭卻見冬至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吟遊,同福客棧什麼時候跟你成咱們了?」
吟遊樂呵呵道:「等我娶了你,不就是咱們了嗎?」他說這話的時候緊緊地盯着老闆娘,生怕這母夜叉又拿着掃帚來收拾他,卻不料老闆娘壓根沒有理會自己,她正面色慘白地盯着那行人留在客棧外的車,額頭滲出一絲絲冷汗。
吟遊瞧着冬至羞怯地跑進屋子,走過去在老闆娘眼前晃了晃,「老闆娘?老闆娘!」
老闆娘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神色透露出掩飾不住的恐慌。
「我說老闆娘,就算我要娶冬至為妻你也不必這麼激動吧?」吟遊隔着老遠一段距離,大大咧咧道:「沒辦法,像冬至這麼溫柔可愛的女孩,只有我多綢第一美男吟遊才能配得上……」
他說了半天,不料老闆娘依舊緊緊地盯着那車,不由心生疑惑,只見那車周身覆滿堅鐵,車前正拴着五匹冰原狼。
好傢夥!吟遊吃了一驚,這冰原狼可不比他那幾條好吃懶做的蠢狗,它們性情兇殘嗜血,屬群居,向來是數十隻惡狼一起撲殺獵物,聲勢浩大的狼群令冰原上所有生物聞風喪膽,無論是經驗老到的獵人還是冰原上的霸主北極熊,沒有誰敢輕易招惹這些狠角色。然而就是如此兇殘的一個物種,卻被人用來拉車——對付一隻或者幾
0001 霜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