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也就是謝飛宇逃跑的第四天,魏老濕才完成了所有出入境信息的對比,沒有謝飛宇的蹤跡。
「這裏面沒有並不等於他就還在達卡拉,偷渡出境的路線太多了,謝飛宇在聯絡處不可能對這些不了解。」魏老濕對杜威說道。
杜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讓二騾從吉米嘴裏問出達卡拉負責偷渡的蛇頭,已經開始去調查了。現在人手有些不夠了,要不你也去幫忙吧。」
「不行,我可不能走,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隨便來兩個人就能幹掉你,我得留下來保護你。」魏老濕笑道。
「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弱,十個八個人殺不了我。」杜威說道。
「解決你還用十個八個,一個手雷就夠用了。」魏老濕不無鄙夷道。
魏老濕說的好有道理,杜威竟無言以對,以他現在腿腳,真丟進房間裏一個手雷,都來不及躲。
他也只好任魏老濕留下來一起坐鎮指揮,同時也分析着謝飛宇逃跑路線。
兩人在酒店裏分析的時候,其他人則奔波在達卡拉各地,騾子剛剛從一個目標家裏離開,準備去找下一個人。
有吉米的情報,騾子很容易就找到了他,這傢伙還想反抗,卻被騾子一腳踹得起不來身。
「你到底是誰?」那人緊張地問道。
「不用擔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就不會受到傷害,」騾子照出謝飛宇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認識,他是我的一個主顧。」那人急忙回答道。
「很好,最近他有沒有找過你?」騾子接着問道。
「三天前他找過我。」那人回道。
終於抓到你了!
騾子激動地拽過那人的衣領,急聲問道:「他找你幹什麼,現在在哪裏?」
「咳咳,你輕點,我,我喘不過氣了。」那人被他捏得直咳嗽。
騾子鬆開手:「快說!」
那人又咳了兩聲,這才說道:「他,他讓我幫他弄輛車,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什麼車?」騾子問道。
「就是輛普通的車,只要能開就行,我給他弄了輛藍色的菲亞特,車牌號是za9612。」那人說道。
「什麼時候交給他的?」騾子追問道。
「也是三天前,他上午給我打電話,下午我就給他了。」那人回道。
「當時他什麼裝扮?」騾子再問道。
「他化了裝,把臉都塗黑了,我差點沒認出他來,穿了件格子襯衫……」那人把當時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很好,你現在和我走一趟。」騾子拉起他。
「你不是說了,只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放過我嗎?」那人嚇得直往後躲。
「因為我不能相信你會完全保密,如果你通知了他怎麼辦?或者說,為了萬無一失,我應該讓你永遠地閉上嘴?」騾子冷聲說道。
「不不不,我和你走!」那人果斷做出決定。
騾子先把情況通知了杜威,然後將這人送到曲強那裏,潛龍四隊沒有地方關押他,曲強那邊卻有的是地方。
杜威得到消息,立刻讓魏老濕尋找這輛車。
如果在發達些的國家,找出這輛車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有完善的交通監控系統。
可是在達卡拉,連首都都沒有幾個攝像頭,更不要說其他的了。
「不行啊,我剛剛查過了,找不出這輛車來,謝飛宇肯定清楚攝像頭的分佈,他不會給我們留下明顯的軌跡。」魏老濕說道。
「那怎麼辦?」杜威問道。
「現在只能從警方那邊入手了,讓他們幫我們來找這輛車,否則以我們的力量絕對找不出來。」魏老濕說道。
「警方,那就只能靠大使館出面了。」
杜威給劉大使打了個電話,拜託他尋求警方的幫助。
劉大使一口答應下來,但卻說道:「杜威,我可以讓警方出面查找,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為什麼?」杜威問道。
「達卡拉的警察系統辦事特別拖拉,即使我們大使館出面,他們也未必會盡心盡力,想想那晚的襲擊你就知道了。」劉大使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