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冤屈你們不幫她伸冤也就罷了,還敢來這裏拿人。」謝琅華冷若冰霜的說道。說着他一聲厲吼:「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他聲音之大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作響。「她有什麼冤屈?若不是她殺了西涼太子,我們怎會被她所累?今晚不管如何都得把她交出來,不然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謝振遠仗着自己的輩分,他手中的拐杖敲的地面咚咚作響,氣勢一點都不輸謝長安。謝長安眯眼看着他們,他字字鏗鏘的說道:「往日裏你們仗着我定遠侯府的名頭作威作福之時,何曾有過丁點感恩之心,如今我定遠侯府蒙冤,你們非但不能共甘共苦,還要拿來琅華問罪,有你們這樣薄涼的族人真真叫我心寒。」謝長安說着手中的長劍一揮,劍鋒直指謝家幾個長輩。在他的注視下,所有人只覺得身上一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你們執意要琅華,也罷!今日我便與你們恩斷義絕。」謝長安看着謝家那幾個長輩,冷冷吐出這句話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真的動了怒,說出來的話也是認真的。當下謝家幾位長老皆朝謝振遠看去。謝振遠面上一僵,頓時沒有了分寸,這些年他們仗着定遠侯府的榮光,早已習慣了錦衣華服的日子,若當真與謝長安決裂,他們這些人一無官職,二無功名在身,日後以什麼謀生都是個大問題。「我們皆是你的長輩,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來,置孝道於何地?」薑還是老的辣,眨眼之間謝振遠拿出長輩的身份,以孝道對謝長安施壓。「上慈下孝,你們既無半點仁慈,我又何必尊你們為長輩。」謝長安滿目譏諷的看着謝振遠,如他們這些不仁不義的人,也配提孝道二字。他一步一步朝謝家的幾位長輩走了過去,雙目泛着寒光,劍鋒一一從他們身上掃過,冷冷說道:「來啊!你們不是氣勢洶洶的來拿琅華啊!從我身上踏過去,你們便可以進去了。」蕭氏和謝恆在裏面聽得一清二楚。謝琅華還閉着眼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懷中緊緊抱着裝有崔慍骨灰的陶罐。「長安,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眼見他們就要鬧僵,謝長安的族叔謝振山一臉和善,適時站出來說道。「我與你們無話可說,也沒有你們這樣的族人。」謝長安冷若冰霜的說道。「我們也是一時痛失親人才失了分寸,這件事着實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這就回去,你可莫要記恨我們。」謝振山不似謝振遠那般剛強,他說着衝着謝振遠使了個眼色。謝振遠才冷冷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謝振山一笑,看着謝長安說道:「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自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必了,我沒有你們這樣的族人。」謝長安冷眼看着他們說道。「哼!」謝振遠自知有謝長安在,他們也討不了什麼好,他再不看謝長安一眼拂袖而去。他一走其他人跟着他轉身離開。謝振山陪着笑看着謝長安說道:「長安我們就先回去了。」謝長安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謝振山顫顫的轉身離開。謝家的人很快散去了。蕭氏,謝恆,春桃還有方幻雲皆守了謝琅華好幾日,幾個人面上都帶着疲憊,謝長安讓他們都回去歇息了,他獨自一人守着謝琅華。蕭氏本是不願的,怎料謝長安說道:「若是琅華醒了,你們都病倒了,豈非讓她愧疚難安!」不得不說謝長安太了解蕭氏的性子了。夜深人靜,謝長安一人守在謝琅華榻前,他目不轉睛的看着謝琅華苦澀的一笑:「琅華,以後父親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再不讓旁人欺負你半分。」回應他的只有搖曳的燭火。忽的,謝長安雙眼一眯扭頭朝身後看去,他四下掃了一眼,冷冷說道:「是誰?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縮尾?」他聲音一落,合着的門突然開了。謝長安猛地站了起來。在他的注視下王玄緩緩走了進來。「王家七郎?」謝長安面帶震驚的看着王玄。王玄一襲玄衣,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風,他視線從謝長安身上掃過,落在謝琅華身上,眉頭緊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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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恩斷義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