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華。連赫連修都失手了着實在他們的意料之位。陳氏本想派人在路上解決了謝琅華這個禍患,可王晏阻止了她,若是出手太過明顯令得阿玄與他們生了嫌隙反而不美。「是,父親。」王玄也端起酒來。他是晚輩故而他先干為敬,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便是他們尋常飲的酒,王玄沒有喝出絲毫異常來。流言一事他們沒有提及,王玄自然不會提及的。在他之後王晏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陳氏時不時的給他們添着菜,父子兩人相談甚歡,談笑間不由得多飲了幾杯酒。不知何時外面下起雪來。王晏抬頭看了一眼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他笑着說道:「瑞雪兆豐年,來年定是個豐收年。」王禮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他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豐收年好,百姓有飯可吃,有衣可穿,在不必過食不果腹的日子甚好!」王晏凝神看了王玄一眼。飯後,王晏留王玄陪他下了一盤棋,約摸過了半個時辰,陳氏出言留王玄今晚宿在老宅,王玄推說還有公務要處理。王晏並沒有多言,他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氏一眼,趕在宵禁之前讓王玄回去了。王玄走的時候,陳氏凝神看了阿荷和阿碧一眼,細細叮囑她們一定要照顧好王玄,她話中別有深意,阿荷和阿碧皆聽了出來。待王玄一走,陳氏看王晏說道:「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人也回去了,夫主還如何試探阿玄?」在陳氏看來王晏分明什麼都沒有做。王晏抬頭看向正在焚着的薰香上,他淡淡一笑:「夫人有所不知,這酒與薰香本沒有什麼異常,可兩者遇到一起便成了天下最烈的催情之物,且無藥可解。」陳氏徒然瞪大了雙眼:「那夫主……」王晏*的端起自己的酒杯遞給陳氏。陳氏低頭嗅了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笑着說道:「原來夫主喝的是水並不是酒。」王晏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氏一眼:「阿玄隱疾一事明日自可辨真假。」他聲音落下,陳氏一臉擔憂的看着王晏說道:「若阿玄隱疾一事是真的呢?」她這麼一問,王晏不由得沉默下去。在此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下兩人面面相覷,皆說不出話來。片刻,王晏沉聲說道:「夫人放心好了,隱疾一事不會是真的。」與其說他在安慰陳氏,還不如說他是在安慰自己。出門的那一刻,王玄一直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他一直擔憂父親和母親會做些什麼,可他們卻並沒有做,這着實出乎他的意料。王禮也鬆了一口氣。王玄率先上了馬車,在他之後阿荷和阿碧也上了馬車。王禮還與南宮翎坐在後面的馬車上。馬車直奔城外別院。阿荷抬手給王玄倒了一杯熱茶「郎君喝杯熱茶吧!」王玄剛想伸手接過那杯茶,忽的一股熱氣從他小腹竄了出來,令得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阿荷和阿碧凝神看着他。幾個呼吸間那股熱氣勢不可擋的擴散開來,令得王玄幾乎把持不住,他不由得顫抖起來,雙眼染上一層淺淺的紅。「郎君,你怎麼了?」阿荷和阿碧伸手就要去扶他。馬車已然出了燕京城。「推開!」王玄冷眼看着阿荷和阿碧,他的聲音極度沙啞。在他的注視下阿荷和阿碧當下不敢在放肆。「王禮……」王玄大聲喊道,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幾分。「郎君。」王玄聲音一落,馬車停了下來,王禮大步上了馬車。王玄面色緋紅,雙眸迷離的很,王禮只看了他一眼,不由得一驚:「郎君你怎麼了?」王玄蜷縮在馬車上,他看着王禮說道:「讓她們退下去。」王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扭頭看着阿荷和阿碧說道:「退下!」他眼中一片冰封,阿荷和阿碧戰戰兢兢的說道:「主母交代我們要好好服侍郎君的。」王禮一下亮出手中的劍來,阿荷和阿碧這才下了馬車。「南宮先生……」王玄只說了幾個字便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王禮立刻大聲喊道:「南宮先生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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