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謝琅華緩緩說道,他雖然欺騙了她,可他數次施以援手,救她與危難之中,終究對她有恩。
崔慍雙眸徒然一亮,臉上滿是喜色,輕聲說道:「好,我聽你的。」
他抬手帶好面具,又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七夜尊主。
&琅,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崔慍伸手去拉謝琅華。
謝琅華卻避開了他的手。
黑夜刺客與銀面殺手奮力廝殺着,風中滿是鮮血的味道。
&告訴我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究竟圖謀些什麼?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放過我可好?」謝琅華往後退了一步。
明明他們兩人近在眼前,可就是那一小步無形之間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隔着形成雲海,再也無法靠近彼此。
&琅,我要的從來都只有一個你。」崔慍伸手霸道的把謝琅華擁入懷中。
他不要她這幅模樣,他情願她打他,罵他,也好過這樣急着與他劃清關係。
&放開我。」謝琅華沒有掙扎,沒有憤怒,也沒有責罵,她很平靜的說道。
崔慍脊背一僵,緩緩的鬆開了謝琅華。
謝琅華從懷中取出貼身放着的錦盒,看都沒看一眼伸手遞給崔慍,她淡淡說道:「你的東西還給你。」
&送給你了便是你的。」崔慍執意不肯收回。
謝琅華一把抓過崔慍的手,由不得他拒絕把錦盒放到他手中。
崔慍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中的錦盒,漫天星光之下,他眉頭緊鎖深深的看着謝琅華,苦澀的一笑:「阿琅,除了不得已隱瞞你閒乘月這個身份,我對你的心,對你的情都是真的,我便這樣不可饒恕嗎?」
他的聲音中滿是蒼涼。
&慍,我現在回答你,你問我的那個問題,你回去吧!你生來便似天上的明月,理應那般光彩奪目,依着你的手段,崔家家主之位對你來說不過探囊取物,那才是你該走的路。」謝琅華凝神看着崔慍。
這便是她給他的答覆。
他上王家退婚,也不過是以退為進,將了崔寅一軍罷了,若沒有這麼一出,崔寅怎能接回那庶子,如此一來藏在暗處的敵人,便成了明面上的人,崔慍便可掌控主動權,真真好算計。
於他而言她又算的了什麼?
她最恨的便是欺騙。
謝琅華再不看崔慍一眼轉身就走。
&琅,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崔慍轉過身去,從背後緊緊抱住謝琅華,不可一世如他字裏行間滿是祈求。
&琅,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從此以後在不欺瞞你任何事。」崔慍將頭抵在謝琅華肩頭,聲音極其苦澀,眼中滿是自責。
若是早知如此,他一定會主動向她坦白這件事。
&慍,我沒有生你的氣,也不會記恨於你,你對我的種種好,不管是有目的的也罷,還是單純的好,我都不會忘了你對我的恩情,日後若你有需要,我還會為拼盡全力相助。」謝琅華緩緩轉過身來,衝着崔慍淡淡一笑。
她臉上全然沒有一點憤怒,有的只是釋然。
是她痴傻了,她亦不能對他坦誠相待,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呢!
&琅,你是沒有生氣,你只是不要我了,不要你的阿慍了。」崔慍眼圈泛紅,他聲音沙啞的厲害,帶着難以遮掩的哽咽。
明明他的身影高大如山,足足比謝琅華高了一個頭還不止,那一刻卻是那樣的落寞無助。
謝琅華沒有開口,她緩緩垂下眸子,再不看崔慍一眼。
寒風呼嘯而過,謝琅華猛然抬頭朝夜空看去,風中傳來沙沙的聲音。
崔慍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
在他們的注視下,從天而降數個百身穿黑色鎧甲的刺客,與方才的刺客不同,他們黑巾遮面,手中清一色拿着弓弩。
&他們人還未至,便有弩箭破風而來。
謝琅華與崔慍對視一眼,兩人一臉凝重。
不同的是這些人的目標並不是謝琅華,而是崔慍。
幽光閃動的弩箭一看便知淬了劇毒,讓人不寒而慄。
崔慍上前一步擋在謝琅華身前,只留給謝琅華一個背影,他手腕翻飛,長劍帶出令人窒息的滾滾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