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什麼動靜。
一日奔波謝琅華也着實累了,她一上榻便睡着了,只是隱約聽到後來好似又出現了一撥人。
她一覺睡到天亮,有些人可就慘了,整整忙活了一個晚上,才替她把院子裏的屍體收拾乾淨,還很是細心的把地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
一直到天大亮,謝琅華才慢悠悠的起身,她神清氣爽的推開了門,春桃本來要服侍她洗漱的,可這裏不比謝家,人手本來就不夠用,她讓春桃做早飯去了,自己打了些水洗漱了一番。
「琅華,你沒事吧!」謝琅華才洗漱好,蕭氏便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她眼下一片青黑,眼中滿是擔憂。
整個晚上她都戰戰兢兢的躺在榻上,直到天亮外面沒有一點聲音了,她才眯了一會,起來第一件事便是來看謝琅華。
謝琅華握着她的手,笑笑說道:「母親放心吧!我沒事。」
蕭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餘光掃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那些人,壓低聲音說道:「他們是誰?」
「母親不用怕,他們是王家七郎的人,過來保護我們的。」謝琅華隨意掃了那些人一眼。
「昨晚……」蕭氏緊緊握着謝琅華的手,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謝琅華輕聲說道:「不過是些不安分的人,已經都被處理掉了,母親只管放心。」
語罷她把蕭氏送到了謝恆房中吃早飯,提步朝王禮走了過去。
忙活了一晚,王禮面上稍顯疲憊。
謝琅華淡淡的看着他,緩緩說道:「昨晚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王禮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好似再說你得罪了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昨晚一共來了三批人,有你們謝家的人,有陳家的人,還有蕭家的人。」
謝琅華一副瞭然的摸樣,輕輕的點了點頭,與她猜想的沒有什麼出入,目前她得罪的也就這些人了。
王禮動了動嘴剛想開口說話。
謝琅華一臉防備,趕在他之前,沉聲說道:「回去告訴你家郎君,莫要想着趁火打劫,陳意本就是因他才遷怒於我的,你們動手除了這些人也在情理之中。」
她這是生怕王禮開口給她要錢。
王禮瞬間便笑了,他笑盈盈的看着謝琅華說道:「我們家郎君可是很慷慨的,他說大小姐如此大方連一萬兩金的賬都認下了,他理應替大小姐掃去這些麻煩,好叫大小姐知道他的為人。」
他一番話說得謝琅華心中血氣翻騰。
王玄什麼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小肚雞腸就不用說了,還狂妄自大的很,以為這天下女子都巴不得爬上他的榻。
這春天也沒來,怎麼她遇見的一個兩個都有發春的跡象,怪哉,怪哉,實在怪哉。
「王禮告辭。」王禮看了謝琅華一眼轉身離開。
方幻雲皺着眉走了過來,看着謝琅華說道:「大小姐也不知什麼人,買下了我們別院對面的那塊空地,已經在着手建宅子了。」
謝琅華微微一怔,卻也沒有放在心上,這裏離燕京這麼近,且又依山傍水的,有人買下建個別院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幾個人吃過早飯後,春桃盯着外面的院子皺着眉頭說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也不見那幾個婆子過來灑掃,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春桃說着便走了出去。
此時正值秋日,落葉紛飛,謝琅華盯着滿是落葉的院子,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那幾個灑掃的婆子,定是已經知曉府中發生的事了,故而生了怠慢之心,老太太把他們發配到這裏可不是讓他們享福的,定會派人來囑咐這些婆子一番。
她抬頭看了方幻雲一眼說道:「方姑姑走我們也去瞧瞧。」
莫要叫春桃吃了什麼虧才好。
果然,春桃一進門發現幾個灑掃的婆子,在屋裏嗑着瓜子,悠閒的圍在一起打着牌,見春桃進來,眉眼也不抬,一臉的不屑。
春桃頓時就怒了:「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知道夫人來了嗎?也不去灑掃,還敢在這裏打牌。」
一個婆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滿目譏諷的說道:「我們只知道府里發配過來幾個罪人,這裏可沒有什麼夫人,大小姐。」
與昨日初見時
第一百零八章 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