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黑皮手套的掌心之中端詳起來。
「是步槍彈.....媽的,這到底是流彈?還是說又他娘遇上了德國佬的狙擊手!?要是流彈也他媽運氣太好了吧!」
抱着懷疑態度的馬拉申科不知道自己到底遇上了怎樣的敵人,因馬拉申科指揮車的無意之舉而僥倖撿回了一條命的瓦洛沙大尉,卻對自己方才到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事一無所知,一心只顧着跑到自己那私交甚密的戰友身邊將之攬入懷中、一把抱起。
「哦,天哪!血,你流了很多血!別亂動,我這就叫人把你抬下去!」
剛剛跑到契爾申科夫排長的身邊,瓦洛沙大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流淌了大片的鮮血,以至於連身體之下的積雪都融化了不少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血窪。
「噗!咳—咳——咳咳——」
每劇烈咳嗽一下,胸膛正中央位置的傷口都會不斷加速向外涌血。
單純憑藉着健壯的身體在硬撐着最後一口氣的契爾申科夫排長,完全無法容忍這即將到來一切的發生。
他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兒時最好的夥伴,就這麼跟已經是個死人的自己交代在這鬼地方、一起死在這裏。
「你瘋了嗎?瓦洛沙!我...我沒得救,我自己清楚!不想死就快跟上坦克!」
「可是你...」
「沒有可是!咳...記住,德國佬有狙擊手,應該就在右前方的高樓上!現在快走!走哇!」
一把揪住了瓦洛沙大尉的衣領向後拼命一甩,摯友那熟悉的面孔宛若一閃而過的幻燈片一般瞬間消失於視野當中,空留一道逐漸消逝的殘影於逐漸暗淡下來的意識中慢慢凋零。
「衝鋒!繼續衝鋒,消滅法希斯!」
「跟緊坦克!再去一個人操作機槍!」
「烏拉!!!」
戰友們快步踏過大地的腳步聲在耳邊清晰迴響,鋼鐵的履帶撼動着冬日大地的顫抖從身下傳來......
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的契爾申科夫排長,眼下已經連去挪動一絲身體的力量都已經沒有。
色彩斑斕的視野在逐漸暗淡、變地像灰白照片,冰冷的身體幾乎再也感受不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溫度......
在這生命中的最後時刻,呢喃的嘴中哼着的,卻是那代表着勝利的樂章。
「防守牢不可破,城市巍然不動,誓要把侵略一掃而空......」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