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可把他給憋壞了。」
程箏的兩個兒子,長子顧寧,次子叫顧中。
她這明顯的示意,讓在場的人猝不及防,驟然一默。
周少瑾很想問程箏:你這樣待我,袁夫人知道嗎?
還好在場的都是百伶百俐的人。
周初瑾忙笑着應「好」,並嗔道:「可惜我這才出月子,不然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了!」
有人說話,這氣氛也就活躍起來。
程簫笑道:「以後日子長着。等孩子再大一些了,我和你去香山爬山去。聽說那邊的景致也很好。讓她們滿大街的去尋那針頭線腦去——還戲園子、南北貨行不用知道在哪裏,只管尋找賣針賣線的地方,我就不相信了,幾根針幾束線就把你為難成了這樣!我看你是想逛京城吧?可別把我給牽扯進去!」最後幾句,卻是打趣程笙的。
程笙道:「二姐可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
間接地承認了程簫的話。
周初瑾幾個鬨笑起來。
周少瑾也抿了嘴笑,心裏卻盼着程池要早點回來就好。
也不知道程箏幾個要幹什麼?
一行人在宴息室坐下,小丫鬟上了茶點,程箏就問起官哥的滿月禮來,並道:「到時候我們姐妹少不得要來湊湊熱鬧的。」
杏林胡同也好,雙榆胡同也好。都沒有主持中饋的女眷,而像這種添丁進口的洗三禮、滿月禮、百日禮都是女眷們應酬,程氏三姐妹能來慶祝,會讓周初瑾在廖家的姻親面前長臉不少。
周初瑾笑眯眯地道謝。
周少瑾心中卻更是不安了。
程氏三姐妹留在榆樹胡同了午膳,約好了過兩日去豐臺踏青,再過兩天去大柵欄逛街,這才打道回府。
程笙並沒有和袁家的人同住。
她和袁鳴住在她陪嫁的宅子裏。離杏林胡同不遠。程簫和程箏則各自住在夫家在京城的老宅里。兩家隔得不遠,都在朝陽門附近。姐妹倆先送了程笙回去,然後才往朝陽門去。
程簫皺了皺眉。道:「大姐,池叔父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我們和周家姐妹來往?池叔父從前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她們是一母同胞的兩姐妹,說起話來就更沒有顧忌。
程箏聽了只覺得堵是慌。
慈母多敗兒。
母親對她們姐妹尚能做到公正無私,可到了弟弟那裏。就只知道一味的寵慣溺愛,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是趁着這個機會把弟弟的一些小毛病給擰過來,想辦法好好地管教弟弟,居然還護短地說是周少瑾的不對、是程證等人的不對。這樣下去,弟弟不變成個紈絝子弟也要變成個不學無術之人了!
可這沒臉的事她怎麼能跟妹妹說?
這世上原本就沒有能守得住的秘密。
可能少說一句還是少說一句的好。
程箏長長地吁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些這才溫聲道:「應該是受了祖母所託吧?笙妹妹到京城後,母親也緊跟着到了京城,是少瑾在祖母面前盡孝。還陪着祖母去了趟普陀山。她自幼失恃,你也看見了。性子溫婉恬靜,乖巧聽話,怕是讓祖母少了很多的寂寞。如今她們姐妹在京中,我們於理於情都應該照拂一、二。也算是報答代我們在祖母膝下承歡好了。」
程簫想到周少瑾微垂着頭,安靜溫順地坐在那裏聽她們說話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道:「少瑾還真是好性子。我也很喜歡。」
程箏想了想,索性把周少瑾現在住的榆錢胡同的宅子是程池送的告訴了程箏。
程簫驚訝極了。
程箏笑道:「你現在知道祖母和池叔父如何地看重她了吧!以後就當個小妹妹來往就是了。」
程簫點頭,忍不住笑道:「池叔父也太偏心了。我出嫁的時候不過送了我五千兩銀子的壓箱。不行!等池叔父回來了,我也要向他要個宅子才是。我聽三伯說,池叔父是個財神爺,去年沒怎麼做生意也最少也賺了十萬兩銀子。這個秋風是無論如何也要打得!」
她說三伯,提的是袁維昌的第三個兒子袁別雲。
上次二房的老祖宗程敘八十大壽,周少瑾依照前世的經驗,誤以為袁別雲是袁維昌的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