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他們悍不畏死?難道都是為了那天殺的聖子?他們或許也有自己的親人子女,在以前應該也和平常人沒啥區別。為什麼就走上了這條道路,視別人的生命如草芥,拿自己的性命也當做兒戲?
「菩淘姐,還是等等吧,咱們現在兩眼一抹黑,對外面啥情況也不知道。留着他們,等一會九哥回來再說。」我再次開口說道。
胡菩淘看了我一眼,把刀往地上一甩,站在一旁冷着臉不說話了。我知道,她現在恨不得立馬就把這些人全宰了,但是礙於我地馬的身份,她不能不給我面子。
我其實心裏也很矛盾,我一點也不可憐這些人,但是我覺得,直接就這麼宰了,也沒啥用啊,還不如讓他們做帶路黨呢。
常相九去的快回來的也快,我以為他會帶幾個俘虜回來,沒想到他是自己回來的。銀盔銀甲上有不少血漬,包括他臉上都濺上了不少鮮血。靈魂不會流血,這說明他把那些羅剎殺了,可想而知,那些邪修的魂魄他也沒有放過。
常相九回來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那些俘虜,他不解的看了眼胡菩淘,胡菩淘皺着眉撇了撇嘴。
我立馬湊上去說道「九哥,是我沒讓殺,我尋思着,咱們能不能問出點兒消息,也好過摸黑走夜路。」
常相九皺眉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半晌後,說道「兄弟,今時不比往日,你得學會收起你的婦人之仁了。」
我頓時有些鬱悶,我這哪是婦人之仁啊,我也不是說不能殺,反正這裏也不是陽間界,我也沒啥心理負擔。說起來,阿修羅界,在我眼中就相當於公海,我只是想套點兒消息罷了。
常相九無所謂的說道「行,那你試試吧。」
擦,我咋試啊?但是顯而易見,常相九在那抱着肩膀,是不打算出手了。
我賭氣的走到一個邪修面前,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威脅他說「你也看見了,不想像剛才那幾位一個下場,問你啥說啥,知道不?」
眼前的邪修竟然把脖子一揚,一臉的不懈。他奶奶的,死到臨頭竟然還敢猖狂?
我強忍怒氣,大聲跟所有的俘虜說「你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我如果殺了你們,那算是替天行道!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跟你們那狗屁聖子不一樣。你們來了多少人,什麼佈置,誰說出來,我以人格保證,饒他一命,有沒有想把握住這個機會的?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妻兒!」
還沒等我話說完,我最先問的那個硬骨頭嘴一撇,不屑的說道「笑話,你當我等畏死乎?」
我本身就在強壓怒火,同時也在緊張,這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原本布下陷阱等我們入套的那些邪修,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摸上來了。
緊張、焦躁、憤怒結合在一起,在加上這貨出口就嗆火,我終於失去了耐心。我一揮手,一旁早就不耐煩的常相九長槍一挑,人頭飛起,又一個槍花閃過,靈魂破碎。
還沒等我再問,被幹掉的邪修旁邊的那一位,就好像迫不及待找死一樣,嘲諷般的說道「父母,妻兒?一切都是皮相,我等也曾執着於此,然而人壽有盡終究是苦。所以我等早將父母妻兒度化,他們有福先我們一步。你若能皈依,於未來世終證菩提。」
皈依?一群邪修跟我談皈依?
我剛要說話,這人突然一臉的狂熱,就像推銷員一樣跟我說「堂主很看好你,然你業力深重看不得真神,快快將父母妻兒獻祭,才能自救!」
我此時終於明白,為啥常相九讓我試試了,他是知道,我根本就什麼也問不出來。
這些人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我妄圖用親人感化他們,他們卻勸我學他們,將親人獻祭。獻祭是什麼意思?往往是伴隨着犧牲,父母妻兒都能如此,還有何人能救?
我面對他們說這世間駭然,喪心病狂的事情,還能說的一臉的狂熱。悍不畏死的硬骨頭,不拿親人的命當命的狠心與無恥。這兩種極端結合在一個人身上,我看的毛骨悚然又噁心。
在這一刻我知道了,胡菩淘做的對,這些人,已經不能救了。讓他們灰飛煙滅,在無數世後重聚靈魂,哪怕是從蟲子開始,也好過現在這樣的狀態。
我再也沒有說話,猛地舉起手中的大刀,一刀砍過去。這一刻,我明明是在殺生,心中卻滿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