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麼,最主要的是,師父給我的單子上,根本就沒他的名字啊。
我師父就在供桌旁邊坐着,他老人家看都沒看楊任分身一眼,好像在閉目養神,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我不知道該咋整,但是我師父跟我說了,單子上沒有名字的,就決不允許上堂單,這是底線。
於是我想了想,儘量語氣委婉的問道「這位上仙,您說您是甲子太歲,可有什麼憑證嗎?」
其實我明明知道他肯定就是楊任,但是沒辦法,我只能找茬。楊任聽我這麼問,冷笑一聲,雙手憑空展開一樣東西,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還有一個朱紅色的大印蓋在右下角。
「上仙原諒,這東西上面寫的啥,我一點兒也看不懂。」我這話倒是真的,我能猜出他拿的可能是什麼文書,但是上面的字明顯不是現在的字,比甲骨文還難認,我一個也不認識。
楊任聞言一愣,不耐煩的跟我說「小童不認識不打緊,且叫這堂教主前來辨認,莫要耽擱工夫。」
我聞言看向了堂單中,掌教大殿中的赤豐年,只見她和金花教主正在品茶說話,一點兒出來的意思都沒有。我頓時開始頭疼上了,心說不會還是要我來得罪人吧?
正在此時,楊任把那文書一收,看向了我師父,趾高氣昂的問道「胡天清,我太歲部下來落座,奉的是執年歲君的敕令,你該不會不知道他是哪位吧?」
我師父眼皮都沒抬,回答他「知道,執年歲君太歲殷郊,當初大商太子,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我再次呆住了,我不僅把上方教主的身份猜錯了,就連大公子的身份我也猜錯了。他不是殷郊,因為殷郊在天上,已經被封為執年歲君了。
並且我師父不允許楊任上堂子,那說明他跟殷郊的關係並不好。大公子不是殷郊,那我就更不可能是殷洪,一切跟我想像中的都不一樣。
楊任聽完我師父回答後,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何故還讓這小童明知故問,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笑話,講究憑你也配說這話?你就算本尊來此,我殺你如探囊取物!」我師父先是輕蔑一笑,緊接着指着我對他說「今天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是我徒弟做領路師父。如果你不想分身被斬臉上無光的話,就把口中的糞咽下去。」
我本以為我師父這話會激怒楊任,畢竟這位在封神演義中,也不是好想與的主。就連呂岳都死在他手中,只不過後來他口無遮攔,當對上梅山七聖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出來幫他,他才被袁洪所斬殺。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師父威脅他把嘴閉上,他真的就把嘴給閉上了。眼色陰靡了好半晌後,轉頭看向我。
此時我也下了狠心,一咬牙對他說「不管你是哪位上仙,身份是真是假。我觀這地馬命中並無你這段緣分,上仙請回吧。」
剛剛被我師父嚇閉嘴了的楊任,聽我這麼說,臉色突然漲紅,緊接着怒極反笑對我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也不想好了?」
我頓時感覺有些生氣,這是天上的神仙?因為凡人不願意供奉他,就威脅我?這特麼是啥道理?正在此時,我師父在心裏跟我說,讓我打他。
我本來是嚇一跳的,打神仙?這不是開玩笑呢麼?後來我轉念一想,無論那神秘人是誰,我們之間本就已經沒有迴轉的可能。我不讓楊任上堂子,在他眼裏相當於被螻蟻個羞辱了。
他都威脅我了,我就算態度好也是那麼回事兒,何必的呢?反正得罪都得罪了,也不差得罪的更徹底一些。
於是我也笑了,口中大吼道「好妖孽,竟敢冒充天上星君,我這就替天行道!」說罷,我抄起後腰上的善惡杖,一棍子就掄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要說善惡杖最大的功效是什麼?以前來說就是堅不可摧,還有一點就是可以接觸到一切鬼怪元神。隨着功德漸漸加深,善惡杖也早就變了樣子。但是在能夠打元神這一點上,好像功能更強大了。
楊任來的就是一個分身,跟當初大光明金剛的狀態差不多。以前我還覺得挺神奇的,現在看來也就那麼回事兒,都沒有寺廟門口的金甲天神厲害。
楊任的分身被我打的全是裂痕,直到紛紛破碎的時候,他都滿臉愕然的沒反應過來。估計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一個地馬為何敢對天仙不敬
第十六章 打碎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