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壁紋絲未動,他等了半晌沒動靜,正在那發呆呢,看來兩面牆的機關不能同時啟動。
長青子正在愣神,眼前的石牆突然動了,嚇得他往後一跳的同時見桃木劍立在身前,右手掐起了劍指。張爺帶着倆人也看見了長青子,三人邁進了甬道後,身後的石牆緩緩關閉。這邊石牆剛重合,秦五爺那邊的石牆也開始移動開來,秦五爺帶着三人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然後進入張爺之前的甬道繼續往前走。
我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我還尋思張爺和秦五爺碰見會先掐一架呢,誰知道倆人根本沒見面。一旁的虎子臉上也不咋滿意,我笑着跟他擺擺手,示意他有戲看不分大小。
張爺帶人進入甬道的同時,長青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張爺的一個手下微不可查的往張爺身後挪了兩步,然後右手伸向腰間,那鼓鼓囊囊的輪廓和露出一小截的木頭把都能證明,這應該是一把槍。長青子右腳畫了個半圓兒一跺地,手中劍尖兒朝上,身上已經開始泛起了雷光,顯然是催動了雷部正法護身。
我現在還真有點兒好奇了,道家秘術到底能不能擋住子彈?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夠嗆,要是能的話八國聯軍那時候請道士上不就完了,白蓮教號稱刀槍不入不還是被剿滅了?
正在戰事一觸即發之際,張爺突然擺了擺手,身後那個掏槍的竟然又把手放下了。張爺笑着不知道跟長青子說了句啥,長青子跟他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上了。聊了能有半分鐘的功夫,長青子測過身子讓出了路,但是他沒有撤掉護身的天雷,而是緊緊的靠在牆壁一邊。張爺笑了笑,就這麼帶着人走了。長青子見張爺走後才放下心來,想了半晌,沒有再去動眼前的牆壁,而是轉過身後和張爺選擇了兩個方向消失了。
虎子從倆人開始聊天就傻眼了,此時直接跳了起來,也不管啥小心謹慎了,大呼小叫的吼道:「這啥玩意?廚子不炒菜改話聊了?剛才還一個要掏槍,一個放高壓電呢,這咋就屁都沒放出來一個呢?」
這個結果不光是虎子,就連我也沒想到,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是仔細想想不難明白,我苦笑着示意虎子別激動:「張爺和秦五爺最大的對頭是對方,只要他倆不直接見面,估計換成別人都是這麼個結果,跟打仗是一個道理,一旦出手就要摧毀有效目標嘛,可以理解。」
虎子暴躁的跺了半天腳,最後無奈的問我:「現在三伙人三個方向,接下來跟着誰啊?要我說臭老道可以忽略不計,秦五爺是發起者,跟着他應該有真貨,你看他之前在咱們把銅甲屍當成寶貝的時候,就他一個人不為所動,肯定是知道還有更值錢的。」
虎子跟我分析着,這是他難得的動回腦子,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跟着張爺,因為張爺手裏有地圖,並且對大墓很熟悉。秦五爺走的是張爺來時的路,弄不好永遠也到不了主墓室,我不能讓姓張的沒有阻攔的達到目的。虎子聽完後覺得有道理,跟我一起繼續朝張爺的方向追了過去。
要說整座大墓里最自在的就是我倆,下面這一層不光沒有機關陷阱,還能夠將上面人的一舉一動觀察清楚。上面所有的機關門下面都是沒有的,直接就是各個方向的通道,這根本就是一個bug。眼瞅着頭頂的張爺他們就在眼前了,虎子突然一拍腦門:「不好,咱倆還得回去一趟!」
「幹啥啊?」我問他。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囁嚅起來,紅這個老臉跟我說:「剛才你說追我就跟着你追了,把背包扔在原地了。」
我看了看他腰間的魯班尺,跟他商量:「你這寶貝尺子不是還在麼,包里那些木匠工具不要行不行?等出去了兄弟給你買新的。」
虎子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說他包里那些不是普通的工具,都是祖傳下來經過各種祭練的,沒了那些東西他多數的本事都施展不了。這些玩意兒根本就沒處買去,要是丟了他沒臉見祖宗,就是他爹也會打死他。
我現在掐死他的心都有,但是他說的可憐,我又不能真的讓他自己回去,當下犯起了難。虎子這回倒是聰明了,他跟我說我倆邊往回走邊在地上畫線,這層沒危險可以快去快回,回來的時候跟着線走就不會走錯。姓張的在上面,他就是對古墓再了解也不可能走的太快,一共就那麼幾條分岔路口,也好找,哪裏有光奔着哪去就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