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個「大公子」?
想到這裏,我沒來由的感覺心裏發緊,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的處處小心是因為我的童年,我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曾經我在我師父的身上找到了這份安全感,我本能的不想把他當做壞人,我想好好的問問他,但是他已經半年多不在堂營了。
「我想到了!」小黑突然間驚呼一聲,然後就像是中了彩票似的,滿目神采的盯着我。
我被小黑這麼一打岔後緩了過來,一邊苦澀的笑了笑,一邊問他:「你啥時候也一驚一乍的了,跟九哥一個德行,想到啥了?」
小黑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我手中的善惡杖,笑問道:「地馬還記得善惡杖的用途麼?」
「我師父跟我說過,這棒子是至寶,待我以後修煉到一定地步的時候,這幫子可以使惡人向善。」我聽小黑這麼問,下意識就回答了它。
「還有呢?」小黑似笑非笑的問我。
「還有?還有啥啊?」我一愣,隨即有些不樂意的問他:「你想到啥了就快說唄,現在是逗悶子的時候麼?」
小黑哈哈一笑:」還有它至剛至陽,堅不可摧,不振手!「不振手?不振手?對啊,這玩意兒它不振手啊,我非要把它當什麼神器呢,這個時候拿它當板兒鍬用不就得了?
小黑見我眼光大亮,知道我也想明白了關鍵之處,笑着跟我說:」想到了?想到了就準備上了,我幫你擾亂它視線。「
我點了點頭,小黑原地一個剎車不跑了,接着假裝腿瘸摔倒站不起來。泥像見我倆停下了,擰着身子拼命的向我倆這邊挪,眼瞅着到了眼前,泥像舉起胳膊就要砍。我和小黑突然分兩個方向向兩邊竄,泥像迷茫的愣了一下,然後還是選擇了我的方向砍了過來。
正在此時,小黑」喵嗚「的叫了一聲,招出個佈滿陰氣的球體砸向泥像的腦袋。這一下其實沒造成什麼實際傷害,但是泥像對陰氣特別敏感,很明顯的就頓住了一下,轉動腦袋費力的看向小黑。我借着它回頭的這個功夫,原地跳起,雙手同時握住善惡杖,用出吃奶的力氣砸在泥像的一邊胳膊上。
這也是我和小黑提前商量好的戰術,泥像的全部攻擊力都在兩條胳膊上,我準備先廢了它然後再慢慢的收拾它。」砰「的一聲碎石紛飛,泥像的右臂關節處被我砸出了一條大裂縫。我看了看手中黑了吧唧的善惡杖,發現連點兒痕跡都沒有。
哈哈,果然不振手。
泥像反應了過來,像是拍蒼蠅似的,掄起胳膊就往我腦袋上砸。我也沒慣着它,對着剛才砸出裂縫的部位,用力的向上一揮,只聽」咔嚓「一聲,泥像的胳膊直接從肩膀處一分為二,掉在地上化為一堆碎石。
一擊奏效,我和小黑倆跟兩隻撲棱蛾子似的,繞着泥像轉圈兒。小黑不停的往泥像臉上噴陰氣,我就像是個拆遷工地掄大錘的農民工一樣,一棒子接着一棒子的往泥像身上招呼。沒多大一會,泥像的兩條胳膊已經全讓我給卸了下來。
泥像就像沒有痛覺一樣,沒了胳膊卻還是在追我倆。我心說忍你半天了,丫的腰那麼粗你跟我扭什麼扭?這回連陰氣都省了,我站在原地像個伐木工一樣,」哐哐「的就是一頓砸,伴着紛飛的碎石,泥像的腰和腿終於分離了。我上去補了一腳,直接將只剩上半身的泥像踹倒在地。
泥像到底後劇烈的晃動,就像王八翻殼了一樣。我讓你翻,我此時眼中全是怒火,讓一個泥胎折磨了半宿,此時終於落在了我的手裏。我雙手握着善惡杖,然後跳在了泥像的胸口處,口中大喊一聲對着泥像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別砸!「遠處的苞米地里突然傳來一聲細聲細氣的尖叫,他這聲」別砸「和我手中的善惡杖幾乎是同一時間落地的。」咔嚓「一聲,泥像的腦袋讓我砸了個粉粉碎。
我剛從泥像的胸口處跳下來,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就跟地震了似的。從泥像破碎的頭顱里颳起一陣旋風,裏面陽氣的濃郁程度已經肉眼可見,金黃色的火苗子竄起三尺多高。
不光是我,就連小黑也嚇傻了。但是他還是比我反應的快,喊了聲快跑,然後就對着那火苗子噴了一口陰氣。我聽到小黑的提醒當先向苞米地跑去。
就在此時,苞米地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裏面鑽出七個元神不元神、魂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