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觀雲先生的告誡,王昭公子的提醒,林伯山自然心中有數了。
「乾脆,要做就做的徹底一些,從秀才試開始,就一直在、九、十名左右轉。這個名次,為顯眼,也必然會考中!就算是進士試,這個名次,也是二榜中上等罷了,並不起眼。」
心中有了決斷,林伯山收斂鋒芒,變得普通,開始了韜光隱晦。
一隊馬車,演着官道,從渭陽郡城到塘縣而來。
在兩地的交接處,車隊停下,中間最大的一輛馬車掀開門帘,一個二十多歲的七品官從馬車走了出來,打量着不遠處的山丘,感嘆道:「當年我從這裏經過,參秀才試的時侯,第一次遇到了敢殺童生的反賊,那一戰,現在想來,真是幼稚啊!」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抱着一個三歲的,緊隨其後,下來,站在七品官身邊,道:「相公,還有多久到塘縣?」
青年算了一下道:「三、四天左右吧。」
「相公已經快六年沒有回去了吧?」
「是啊!六年了!當年我們一行六人從這裏離開家鄉,參加科舉,沒想到,一走就是六年!」
護衛隊的隊長走到青年身前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危險?」
和老爺相處三年,自然知道老爺的感知有多敏銳。這一路上所有的敵人,都沒有逃過老爺的感知,被老爺輕鬆的化解了。
「嗯,去山上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離開,不然,我不介意代替郡尉剿滅了他們。」
「是!」
隊長是一個練氣宗師,藝高人膽大,獨自一人,幾個起步,跳到了山前,大喝道:「我家老爺伯山先生回鄉任職,速速讓開道路,不然,死!」
山丘上一陣譁然,然後,開始爭吵,離得很遠都可以聽到他們的爭吵聲。
婦人懷中的小男孩兒,看着前面景象,聽着動靜,哈哈笑道:「則楓舅舅好厲害,則楓舅舅好厲害。」
婦人敲了一下男孩兒的頭,道:「你這小蠢蛋,是你父親厲害,提前這麼遠發現了敵人。」
青年笑着接過婦人懷中的小孩兒,將他舉高高:「是我厲害,還是你則楓舅舅厲害?」
「咯咯咯父親厲害,是父親厲害!父親最厲害了!咯咯咯」
前面的山丘上停止了爭吵,出來了一個人,衝着山下喊道:「可是塘縣說書先生的祖師爺,伯山先生?」
寧則楓傲然道:「不錯,我家老爺,正是塘縣林氏,林伯山先生。」
山丘上一陣譁然,然後就高呼:「驚擾了伯山先生,我們立刻讓路。」
寧則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自從進入渭州,他們遇到的任何山匪,只要報上林伯山先生的名諱,立刻讓路。
林伯山在全國的民間都有很強影響力,但是在家鄉渭州的影響力最大!
越是靠近塘縣,其影響力越大。
到了渭陽郡,基本上報上林伯山先生的名號,所有的山匪全部退避三舍。
「小宇,看到了吧?你父親厲不厲害?」
「厲害!父親最厲害了!」
「小機靈鬼兒!瑜兒,我們上馬車,再過幾天,馬上就到家了!」
年輕婦人一臉幸福的看着丈夫和兒子,跟着上了馬車,接着向着塘縣城行去。
掀開窗簾,望着窗外,好像回到了六年前,他也是通過窗簾,望着窗外的風景,思考着未來的事。
六年前,決定韜光養晦的林伯山,秀才試考了第,因為剿匪有功,秀才授職給了一個校尉,專職剿匪事宜。
五年去州城進行舉人試,得了第九名,因為秀才授職的從軍履歷,再加上皇朝動盪,再次從軍,進入邊軍,駐紮邊疆,謹防百越的襲擾。
五年前的秋天去京城考進士試,得了進士第十名,成為二榜進士,被榜下捉婿,與現在的妻子結婚,兩年後育有一子,林宇。
在京城期間,在翰林院呆了四年,然後,朝廷糜爛,解禁了回家鄉任職的禁忌,林伯山就通過妻族的周旋,得到了塘縣縣令的任職,終於可以離開京城這個牢籠,回歸家鄉了!
「終於進入塘縣,我的實力,也可以放開限制了!」
林伯山的儒道經義,早就達到了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