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已經不可能是大夏的對手了,義父,我們離開這裏吧!天下之大,我們隱姓埋名,總是可以找生存的地方。」柴承嗣臉上露出畏懼之色,不是他不想反抗,只是敵手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強大的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承嗣,你走吧!離開吐蕃,大夏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去了中原,相信也沒有人會找到你,從此之後,隱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而義父不行了,義父一生都想着擊殺李賊,現在離開戰場,恐怕也活不長,我就算是死,也在擊殺李賊的道路上,我要去邏些,那裏才是最後的戰場。」柴紹臉上多了一些笑容,而且是非常怪異的笑容。
「你走吧!」柴紹將自己腰間的寶劍取了出來,然後從懷裏摸出一枚印信,說道:「從此之後,你就是河東柴氏之主,柴氏還是有一些家業的,日後,這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義父保重。」柴承嗣也不客氣,而是接過印信和寶劍,轉身就走,很快就沒入亂軍之中,從此之後,世上再也沒有柴承嗣的蹤跡。
等柴承嗣離開之後,柴紹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不見蹤跡了,面對這種情況,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領軍突圍,保存有生力量,和李勣會合,至於剩下的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考慮不的事情了。他已經決定了,等見到李勣之後,就將兵馬交付給對方,自己返回邏些,進行最後一戰。
想清楚這一切之後,柴紹終於放下心來,他讓士兵高舉大纛,開始指揮大軍撤離,那些吐蕃將士柴紹開始撤離,也紛紛緊隨其後,戰場上的吐蕃將士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潰敗,有些士兵開始放棄身上的盔甲,甚至到了後來,連兵器都給放棄了。
「殺,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裴元慶見狀哈哈大笑,一路被柴紹阻擋,現在總算到收官的時候,在三軍將士的奮力廝殺下,敵人終於承受不住了,現在正是到了剿殺敵人最關鍵的時候。
大夏的士兵們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他們發出一陣陣歡呼聲,有的人騎着戰馬,開始尾隨在敵人身後,敵人斬殺,甚至還將首級懸掛在腰間,這些都是戰功的標誌之一。
可憐那些吐蕃士兵哪裏還有心思反抗,這個時候的他們,恨不得生了四條腿,好逃之夭夭,投降這些人是不想了,大夏士兵們對投降的吐蕃人,一向是沒有優待的,基本上都是盡數斬殺,不會留到以後,甚至連修路的機會都沒有。
至於柴紹,早就眾將這一切拋之腦後,身後的是士兵能逃出來自然是好事,若是逃不出來,那就是命數,而且就算是他,想要返回,恐怕也得不到半點用處,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逃走,最起碼,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三哥,柴紹那個老哥在逃跑啊!」李景峰看見亂軍之中一抹白色,頓時知道那肯定是柴紹,頓時大聲喊了起來。
「放心,他逃不掉的,他今天和李勣兩個人,有一個人必須留在這裏。」李景智也發現了一個白色身影正在逃走,頓時輕笑道:「吐蕃的戰爭即將結束,無論是李勣也好,或者是柴紹也好,都已經失敗了,既然失敗了,就要受到懲罰,這種懲罰就是死。弄不好,這個時候,父皇正率領人馬在前方等着他呢!」
李景智猜測的
不錯,在這種情況下,李煜又怎麼可能讓李勣或者是柴紹逃走呢!李勣是因為松贊干布親自領軍前來支援,但柴紹就不一樣了,他的兵馬並不是精銳,這樣的人按照道理,是在放與不放之間,可是這樣的人很噁心。
跟隨在柴紹身邊的人馬還是有不少的,也是因為柴紹見機早,發現事情不對的時候,果斷的放棄對抗,讓自己的義子離開之後,就開始奪路而逃,而且他逃跑的方向很明確,就是返回邏些。
一路飛奔,對於身邊還有多少士兵追隨,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本身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只要自己能逃走,對於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很快,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而是靜靜的望着前方,他身邊的吐蕃兵馬也都停了下來,各個都用驚駭的眼神望着對面,他們面色蒼白,臉上都露出惶恐之色。
在他的面前,有無數火紅色的騎兵擋住了去路,在大軍的正前方,是一個中年漢子,相貌英武,手執長槊,不是李煜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