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世家大族,在心裏面總是有自豪的一面,自認為自己體內的血脈很高貴,哪怕是皇室也不被放在眼中。
「蕭卿,周王兄的事情為何這麼快就傳出來了?都說那長孫無忌很聰明,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李景平忽然想到了什麼。
蕭守道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來,當下解釋道:「再怎麼厲害的人,也是有失手的時候,長孫無忌就是這樣的,不過,臣懷疑,此舉並非長孫無忌操作的,而是長孫無逸辦差了。總之,殿下不必在乎這些細節,這件事情,實際上沒有勝利者,這樣不是很好嗎?諸位皇子現在都一樣了。」
李景平聽了果然沒有深思,目光深處多了一些興奮,他的母親雖然是四妃之一,但實際上並不受寵,甚至還因為早年的緣故,被皇帝所猜忌,加上他出生的比較晚,不能和李景睿等人相提並論,也沒有機會觀政、理政,更是不可能監國的。
其他皇子早就渡過了這個時機,現在輪到自己的時候,突然發現已經沒有機會了,這讓李景平心中很無奈,甚至早就有了混吃等死的心思,等到日後去了藩國,或許能成為皇帝,在大夏這顆茂盛的大樹下,必定能夠做到國泰民安。
沒想到,機會就這麼來了,高高在上的二哥,就這樣被拉了下來,趙王、周王等先後中招,自己居然也有問鼎儲君的機會,熄滅的雄心壯志,在此刻陡然之間沸騰起來,讓李景平感到渾身發燙。
蕭守道看的分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隱隱的有種不屑。
哪怕是大夏皇室,在蘭陵蕭氏面前,也只是一個暴發戶而已。
皇宮中,靜悄悄的一片,光滑如鏡的金磚照的人清晰可見,往日裏,大殿內倒是有幾分人氣,但這兩天,無論是宮女是也好,還是內侍也好,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皇帝生氣。
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見李景睿面帶春風走了過來,旁邊的一名內侍正待上前領着李景睿進去,沒想到李景睿卻是在門檻外面站着,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朝那名內侍示意了一番。
內侍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不敢怠慢,趕緊進去稟報,心中卻是很驚訝,到底是犯了錯誤,從儲君變成了秦王,連待遇都變了,以前什麼時候,李景睿進入書房需要稟報的。
李景睿靜靜的站在那裏,面色古井無波,也不知道腦海里在想着什麼。
「讓那臭小子進來。」很快,耳邊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李景睿俊臉上才露出笑容。
「兒臣拜見父皇。」李景睿笑呵呵的進了大殿。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害怕了?」李煜掃了他身後一眼,忍不住說道:「元時呢?怎麼沒你帶過來?」
「父皇,剛入宮門,就被母后接走了。」李景睿趕緊說道。他心中感到憋屈,好像自己的地位在這個時候,連自己的兒子都比不上。
「走,去見見那小子去。」李煜來了興趣,李景睿小的時候,李煜常年征戰在外,很少帶過,不僅僅是李景睿,其他的皇子也是如此,現在倒是對自己的孫子好了不少。
「是,父皇。」李景睿趕緊跟了上去。
「劉仁軌的戰報你也看到了,他正在追擊阿史德溫傅,叛軍正在向西,也有不少的部落加入了叛軍,這些部落都是反對大夏,明年,朕準備征討草原,這草原各大部落,就像是草一樣,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草原部落也是如此,每隔幾年,就要割他幾次。這才幾年啊,這些部落已經忘記了大夏的威風了。一個小小的阿史德溫傅,就能引起這麼大的風波來。」李煜一邊走一邊說道。
「父皇所言甚是,當初朝中一些大臣們鼠目寸光,認為劉將軍在前線殺戮過重,與我大夏治國理念相違背,容易引起草原各大部落的反彈,卻不知道,草原各大部落最害怕的就是我大夏的強大,畏威而不懷德,只有保證強大的軍隊,才能讓這些人老實,否則的話,不久之後,或許就是一個強大的突厥誕生。」李景睿連連點頭,心中有所感。
「你能這麼想,朕很高興,否則的話,再好的政策,若是沒有人繼承,隨意更改,尤其是像這種對外的政策,在日後發生了變化,那將是致命的。」李煜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心中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