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行整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叛軍能在這個時候興兵造反,能夠逮住這樣的時機,說明對方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對付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小覷了對方。」秦懷玉聽了劉仁軌的話,自然是不敢怠慢,這是他第一次以副將的身份出征,勝利了自然是好事,但失敗了,在皇帝心中的印象將會差了許多。
「還是秦將軍想的周到。」劉仁軌聽了臉上露出笑容來。
秦懷玉心中卻是一陣苦澀,在這之前,他被稱呼為「駙馬都尉」,那是因為他是長公主的夫婿,是皇室的人,劉仁軌是看在皇室的份上才和自己商量的,就算如此,也是稱呼自己為駙馬,而不是將軍。
因為在軍中,講究的不是爵位,而是軍職。對方稱呼自己為「將軍」,說明對方認可了自己的能力,這是秦懷玉很高興的地方。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為何劉仁軌貴為大夏的太僕寺五傑,但這些年都是在東北,甚至上次準備跟隨天子南征,最後都被壓了下來。這和他的能力無關,而是與他的性格有很大關係。
劉仁軌性格火爆,眼睛裏容不下沙子,若不是因為自己是駙馬,一般的勛貴子弟來到軍中,早就被他排擠出去了。這樣的人大概也只能是在軍中才能生存下去。在官場上,想要爬上高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在軍中講究的是能力,誰的能力強,誰就能被軍中的將士承認。
在大營之外,各旗的將士在秦懷玉的主持下,迅速被打亂了編制,重新有了新的袍澤,雖然心中有些不滿,可看着周圍的大夏士兵,只能是將心中的不滿放在一邊。
「不管你們昔日有什麼矛盾,但現在,你們已經不是一個旗了,而是大夏的士兵,你們周圍的勇士,將是你們的袍澤,可以以性命相托的袍澤。在戰場上,你的性命或許會被對方所救。珍惜你的袍澤,就是珍惜你的生命。」
「戰場上,以擊殺敵人為主,以保護自己為輔。怎麼保護自己,那就是袍澤的力量,大家昔日或許有矛盾,但這種矛盾在戰場就不重要了,因為你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叛軍,不擊殺叛軍,你們就得死,只有擊殺了叛軍,你才能獲得一切,錢財和女人,朝廷從來不吝嗇這些,只要你們有這個能耐。拜將封侯,從來是勇士們的。」
一個個校尉領着親兵,騎着戰馬,行走在各個大營中,他們大聲的宣講着大夏的政策,帳篷內的草原勇士們聽的熱血沸騰。
大夏是很康慨的,不僅僅是糧草不會有什麼問題,就是吃的方面也是相當不錯的,大量的牛羊馬匹跟隨在大軍身邊,雖然不是說每天都能加餐,但每天還是吃到一些小肉粒的,這是上等的牛肉粒和羊肉粒。傳聞是大夏將牛羊宰殺之後,加入滷汁,煮熟之後,在陽光下烤乾,不僅僅保存的時間長,而是便於運輸。
就衝着這些東西,也足以讓將士們感覺到朝廷的優勢,最起碼在這個嚴寒的草原上,朝廷並沒有苛待眾將。總不能一方面讓將士們賣命,另外一方面,卻讓將士們吃不飽。
幾乎每天都有人馬加入大軍,多者數千,少者數百,都是沿途的部落加入其中的,這樣的一來,兵馬就越來越多,聲勢浩大。
漠北之地,阿史德溫傅和奉職等人聚集在大帳之中,叛軍的攻勢在這個時候逐漸變的緩慢起來,不是叛軍不奮力廝殺,而是因為叛軍的糧草已經沒有多少了,阿史德溫傅為了吸引更多的部落歸順自己,經常就是以糧草為誘餌,吸引了不少部落的加入。
此舉雖然讓叛軍快速的向前推進,但對後勤方面要求是越來越高,這個時候的草原已經不是當年阿史那家族統治的草原了,大夏掌握了草原上各種物資的終端銷售,在冬季來臨之前,大夏的商人們就來草原上收割一番,帶走了大量的牛羊等物,留下了不少的錢糧。
偏偏,阿史德溫傅為了儘快獲得民心,讓那些部落子民支持自己,哪怕是跟隨大夏南征的士兵家屬,也是善待一番,不敢劫掠糧草,這讓阿史德溫傅的處境更加困難了。
「哎,如今這樣的大好局面,難道就這樣放棄不成?」奉職低着頭,神情有些惱怒,他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大帳內的眾人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埋怨阿史德溫傅善待那些牧民,導致大軍糧草不足,讓眾人看着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