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卿一席話,如讀萬卷書。」李景睿連連點頭。
滿朝文武之中,大部分都認為皇帝肯定會選擇自己,哪怕岑文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沒有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的是如此的深入人心,說的讓李景睿心悅誠服。
褚遂良也摸着自己的鬍鬚,心中露出一絲得意。之所以能在李景睿面前說上這些,就是看中李景睿的未來,根據他的推測,未來繼承皇位的肯定是李景睿,既然如此,為何不提前靠上去呢?就算有什麼變化,自己即將是崇文殿大學士,難道那些皇子們還會找自己的麻煩不成?
李景睿用讚賞的眼神看着褚遂良,心中卻是在感嘆,他在感嘆自己的父親有識人之明,眼前的褚遂良果然不簡單,看問題的方法和其他人不一樣,看的是如此的透徹,一席話,就能說出事情的本質來,難怪能從群臣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崇文殿大學士。
「父皇能得卿相助,這是我大夏的榮幸。請。」李景睿端起酒杯,再次敬了對方一杯。
「臣不敢。」褚遂良見狀頓時放下心來,知道自己的考核已經結束了,得到了大夏繼承人的認可,自己以後只要跟在後面,基本上就是平步青雲了。
「時候也不早了,褚卿,我們回城吧!想來令尊在家裏已經等久了。」李景睿招呼褚遂良說道。
褚遂良見李景睿相邀,自然是不會拒絕,翻身上馬,緊隨在李景睿身後,朝燕京城而去,等到了燕京城後,兩人才分道揚鑣。
雖然僅僅只是如此,但李景睿和褚遂良兩人聯袂進了燕京城的事情,很快就在文武百官中傳開了,大家都知道褚遂良返京是為了什麼,但眾人絕對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是和李景睿一起回京的,這裏面若是沒有什麼問題,打死眾人也不相信。
「你和褚遂良一起進京的?」李景睿剛剛進了皇宮,就去見了李煜。
「回父皇的話,正是如此,既然是奉父皇的旨意去見他,自然是和他一起進京的,這個褚遂良倒是瘦了不少,想來在大哥那裏吃了不少苦。」李景睿也不瞞着李煜,而是將褚遂良在天竺的見聞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兒臣看來,在天竺推行漢化,恐怕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在很短時間內,想要解決這個問題恐怕很難。」
「這是百年國策,等着就是了,只要你們兄弟認真執行下去,百十年之後,那些地方都是屬於華夏衣冠,就算朕看不到,也沒有關係。」李煜不在意的說道。
李煜從來不會小瞧這種文化入侵。
大夏現在乾的就是這種事情,利用語言、風俗習慣等等不斷的滲透進去,改變殖民地的一切。
「父皇高瞻遠矚,讓兒臣十分佩服。」李景睿忍不住誇讚道。縱觀歷朝歷代,像李煜這樣的大手筆幾乎沒有,難怪大夏能夠開創如此基業,疆域之大,非歷朝歷代可以比擬的。
「不過是做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只是以後到你手中,想做到朕這一點就十分困難了,在大夏周圍,基本上都是你的兄弟,你的文治朕不擔心,但的武功卻說不準了。」李煜瞟了自己兒子一眼,這老子太能幹了,也不是什麼好事,看看自己兒子都沒有發揮的可能了。
「兒臣明白了。」李景睿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將褚遂良的話說出來,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裏面。
「景琮哪裏你去看了嗎?」李煜話音剛落,大殿內一片寂靜,父子兩人頓時都不說話了,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父皇,景琮之罪或許很大,但兒臣認為,廢其為庶民,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之說,景琮身為皇子,所犯之罪,並非謀反,罪不至死。還請父皇明察。」李景睿還是勸說道。
「這件事情不要說了,馬周和張行成兩人正在審訊此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那就是什麼,誰也不能干涉刑部和大理寺的審判,馬周他們認為如何就是如何。」李煜擺了擺手,說道:「景睿,朕這麼做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
「父皇苦心,兒臣明白,唯有如此,才能震懾朝堂,才能讓那些官員們沒有任何僥倖。」李景睿連忙說道:「只是此舉恐怕會影響父皇的聖明。」
「聖明什麼?一個王朝最先腐朽的就是統治階級,就是皇室,只要皇室多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