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將整個臨羌城都給我搬空,不能在這裏留下一粒糧食。」李勣看着地面上的屍體,目光深處還是多了一些陰霾,自己雖然拿下了臨羌城,但同樣的,兵馬損失慘重,想要快速的鋪排開來,手中的兵馬就顯得不足了。
「我們的兵力還是有些不足啊!」柴紹也注意到李勣的臉色,頓時知道李勣心裏面在想什麼,但面對這種情況,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歸根結底,就是大夏的兵馬實在是太過瘋狂了,每個士兵基本上都帶走了一到兩個吐蕃人的性命,甚至更多。
若不是想到大夏西北並沒有多少兵馬。這一仗打下來,實際上是吐蕃戰敗了,甚至還會影響後來的戰局。
「先拿下西平郡,然後再說其他的話。」李勣捏緊拳頭。
柴紹說的不錯,現在西北並沒有太多的兵馬,整個西平郡是不會超過五千人的,根本不是李勣的對手,想到整個西平郡的人口和財富即將為吐蕃所有,柴紹心裏面就很興奮。
在周圍,吐蕃將士們可不管這些,開始搜刮臨羌城內的錢財和糧草,在內奸雨望來的帶領下,一個個商旅被帶了出來,大量的錢財和糧草都被搬運出來,浩浩蕩蕩,朝吐蕃而去。
而李勣也只是休整了一天之後,大軍開拔,一直朝樂都殺去,他要在大夏戰爭機器運轉之前,將整個西北都收入囊中,所有的百姓、錢糧都運到吐蕃去,這裏將會留下一個空蕩蕩的西北。
樂都城是西平郡的郡守所在,許敬宗面色慌亂急匆匆的闖入郡守府內,他原本是在武威那邊,但現在他已經常駐西平了,都督西域糧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樂都城內的某個人。
「殿下,殿下,緊急軍情。」許敬宗闖入後堂,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讀書,趕緊上前大聲喊道。
「許大人,我姓楊,叫做楊睿。」一個年輕人笑呵呵的放下手中的書本,豁然是大夏秦王李景睿。此刻的他已經升做西平郡郡守了。
「殿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叛賊李勣已經率領吐蕃大軍攻下了臨羌城,正朝樂都而來,殿下,趕緊離開這裏吧!」許敬宗面色惶恐,大聲說道:「再不走,就遲了。」
「臨羌城被李勣攻破了?」李景睿聽了面色大變,終於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目光深處露出一絲慌亂來,忍不住說道:「謝小虎也算是沙場老將,就算是進攻不利,最起碼防守還是沒有問題的,為什麼連防守都不行?」
「殿下,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趕緊離開這裏,吐蕃數萬大軍已經攻入西平郡,城中只有五千兵馬,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許敬宗着急了。
「本王身為大夏皇子,碰到這種事情豈能臨陣脫逃,傳揚出去不是笑話嗎?」李景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個建議。
「殿下,這個消息現在還沒有傳入西平,殿下可以去巡視各縣,這樣一旦樂都有事,與殿下也沒有任何關係。」許敬宗很快就替李景睿找到理由。
「就算世人不說,也難逃我自己的內心。」李景睿搖搖頭,說道:「更何況,五千兵馬也並非不能抵擋,敵人攻入西平,大概就是想奪取西平郡的人口和錢財,若是進展順利的話,他的兵馬還會繼續北進,李賊的主要目的應該是父皇。」
「殿下,敵人來勢洶洶,尤其是現在,西北大地兵馬很少,很難抵擋住敵人的進攻,不如我們暫且退讓,等候陛下的兵馬到來再行圍剿。」許敬宗還是不敢讓李景睿留在樂都,一旦落入吐蕃手中,不僅僅李景睿會丟失皇位繼承人的身份,就是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只有守土之責,早就被許敬宗拋在一邊,自己只要護衛李景睿離開這裏,就算事後被人算賬,但皇帝陛下肯定會念着自己的好。
「許大人,你說錯了。父皇一旦進入西北大地,發現李勣肆虐樂都,而本王棄城而逃,不僅僅是本王,就是你也要被殺。既然是做了地方的父母官,遭遇危機的時候,首先想的不應該是逃跑,而是先想着如何解決眼前的敵人,然後再想着其他的事情。」李景睿搖頭說道:「你若是想頭顱懸於九邊,現在就離開樂都。本王絕對不會攔着你。」
許敬宗苦笑道:「殿下,陛下對臣恩從再造,豈能背棄陛下,只是臣死了不要緊,但殿下不行,殿下乃是陛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