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就是再多的人,也沒有什麼關係。看看這三十個勛貴、武將們都是什麼,爵位最高者不過是一等子爵,沒有一個侯爵,武將中,最高者不過是一個校尉,在我大夏軍中又能算什麼呢?」大理寺寺丞陳秉看着手中的卷宗,不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刑部那些人不敢動其他勛貴和武將?還是御史台的人不敢動?」寺丞石常忍不住詢問道:「不能啊!這不是文官們集體訴求嗎?怎麼就無人敢動手呢?抓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這算什麼?」
「御史台的那些瘋子可不管,被他們盯上的,就沒有不彈劾的時候,可是御史台的奏章也需要崇文殿批覆不是,沒有崇文殿的命令,刑部也不敢抓人,刑部不敢抓人,我們這邊也不好審理啊!」陳秉搖搖頭,然後又故作神秘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了,這次御史台的那些言官們,可是連大將軍都給彈劾了,可又能怎麼樣?誰敢去抓大將軍,就是崇文殿也沒有這個本事。」
石常聽了頓時有些不滿,說道:「這事情可不是這麼幹的,憑什麼,這些武夫們都要受審,甚至有些人最後連腦袋都保不住,而有些人卻還在享受着榮華富貴?」這人都是這樣的,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將軍們下了大獄,而有些將軍仍然還站在河岸上,莫說是那些將軍了,就是這些文官們也忍不住了,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蝦米,大佬們沒有受到半點懲罰,這怎麼能行?
「崇文殿屢次上書,聽說連陛下的面都沒見到。你說,陛下會不會已經去了西北?」石常忍不住說道:「陛下,現在西北局勢緊張,陛下去西北,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當初進攻遼東的時候,就是採取聲東擊西的計策的。」
「嘿嘿,陛下肯定還在宮中,只是不想出來而已。」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就見不遠處楊師道站在那裏,面色恭敬。
「楊大人。」石常兩人看見是楊師道頓時臉上又恢復了正常之色,大家都是文官,在有些事情上,目標是一致的。這次審判這些武將們,御史台也是派人前來監察。
「陛下為何會如此?難道這些武將們就不應該處罰嗎?」石常忍不住詢問道:「看看那些武夫們平日裏都幹了一些什麼事情,殺人奪寶,簡直是罪無可恕。」
「陛下才是江山之主,我們反對又能如何?」楊師道感嘆道:「可憐我等一片忠心,陛下卻視而不見,袒護那些武夫們,真是可憐可嘆啊!」
「哼,若真是如此,我寧願跪在紫微殿外,也要請陛下懲處這些武夫們,想陛下乃是開國之君,現在就如此怠政,如何為後世帝王做榜樣?」石常雙目赤紅,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顯然對於天子的決定十分不滿。
楊師道聽了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說道:「都說石大人忠肝義膽,勤於王事,乃是大理寺最廉正的官員之一,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不敢當,不敢當,我等雖然不能和崇文殿的那些大學士們相比,但和那些武夫們相比,還是好很多的。」石常忍不住說道:「主要還是因為這些武將們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已經聯繫了一些同僚,這次審判之後,看看陛下那邊是什麼想法,若是就此結束,我們還可以繼續上書,陛下不答應也不行。長此以往,大夏的律法都被這些武夫們踐踏了。」楊師道聽了揮舞着手臂大聲說道。
「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好啊!」陳秉眼珠轉動,忍不住說道:「作為臣子,豈能用這種方式來威脅陛下呢?陛下英明神武,他肯定是有他的打算,我們貿然行動,恐怕有些不妥當,更何況,那些將軍們這個時候正在率領大軍四處征戰,為大夏開疆擴土,我們卻在後面彈劾他,這萬一若是出了什麼事情,當如何是好?」
「哼,能出什麼事情?這天下乃是大夏的天下,有陛下在,何人敢鬧事?」楊師道不在意的說道:「這糧草都掌握在朝廷手上,那些丘八們老老實實的聽從命令也就算了,若是不行,就斷了他們的糧草,看他們如何囂張?」
石常兩人聽了連連點頭,兵部負責周轉糧草,兵部又掌握在誰的手中,那是文官的手中,這是制約武英殿的手段之一,現在也成為文官們要挾武將的手段。你怎麼能打有什麼用,手中沒有糧草,就沒有任何作用,老老實實的聽從文官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