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自己苦尋了半個時辰才深入風魔白猿的領地,又在一大群妖獸的圍攻下殺出了一條血路,後在杏子眼青年等人的「童叟無欺」下才勉強收集完成。忙活了大半天,居然只能換取區區一枚培元丹,這師門任務果然是出力不討好。
不過這次的此行,就當做是在凌天宗修養的一記調味罷了。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凌亂得有些不知所以。培元丹可是好東西,鍊氣期修為的修士一經服用就可增加大量修為,甚至直接躍進到築基期,外邊的坊市少說也得五十靈石一枚!我等朝思暮想的靈丹妙藥到了他的口中,怎麼反而成了嫌棄之物?
雖然葉天言者無心,但是也刺激到了身旁兩位內門弟子。
沈文瀾差點兒沒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他見過裝腔作勢的,卻沒見過這麼裝逼的!培元丹乃是一品上階丹藥,吞服後足以節省一年苦修,自己斬殺三回雌雄雙煞也換不來一枚,這小子得了便宜還在賣乖,不帶這麼氣人的!
鄭辰抬頭盯着葉天,五官逐漸扭曲,眼睛猛地鼓出如同青蛙。此子看似在裝瘋賣傻,實則在拐彎抹角地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爾後將培元丹棄如敝履,更是間接羞辱了自己,簡直比那娘娘腔還要可惡之極!
周姓執事不覺多瞥了葉天一眼,觀其神情不似作偽,頗感幾分詫異,難道一顆上品丹藥當真入不了他的眼界?
不過這姬辰風既然是燕國皇子,雖然世俗之人不能與修道之人想聽並論,但燕國不同於別的國家,皇室還是對天下擁有一定的掌控力的,一個皇子看不上培元丹,倒也說得過去。
此刻不少弟子都圍在了葉天身旁,你一言我一語,無不恭而有禮,以求在這位後起之秀面前混個好印象。至於沈文瀾與鄭辰二人,仿佛早已被他們拋到腦後了。
鄭辰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恨不得一腳將其踹到溝里,好發泄內心的鬱氣。這該死的葉天,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光輝都給搶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自古英雄出少年,為兄想領教一下姬師弟的高招,還望諸位做個見證。」想到此,鄭辰拂袖上前,直截了當道。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卻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傲慢姿態,尤其那後半句說得陰陽怪氣,頗有幾分嘲諷之意。
葉天微微蹙眉,怎麼哪兒都少不了這等無事生非之徒,他們何時才能改改「妒人之能,幸人之失」的臭毛病。
沈文瀾笑了笑沒說話,打心眼兒里卻是看不起這位鄭辰師兄。俗話說得好,忍字頭上一把刀,不忍則把禍來招。
這姓鄭的不但沒什麼城府,而且一向沽名釣譽,自己還未推波助瀾,他就把人家給得罪了。不過這樣也好,由他去試一試葉天的深淺,有利而無弊。
「我沒聽錯吧,鄭辰師兄要與姬辰風一較高下?」
「沒臉沒皮的東西,沒看見姬辰風剛剛完成任務,有傷在身嗎?」
「噓——你小子不要命了,鄭辰師兄素來小肚雞腸,若是被他聽去了,只怕少不了你的苦頭吃。」
這些閒言碎語無異於火上澆油,鄭辰怒急之下,大聲喝道:「姬辰風,你可敢應戰?耳朵聾了不成?」
「鄭師兄有這般大的火氣,不如去昭平湖裏多游兩圈。」葉天當即冷言以對。自己的時間頗為寶貴,豈能白白浪費在一介嫉賢妒能的弟子身上?
鄭辰登時勃然大怒,右手一掌化出一道靈力,拍在巨石上。石屑紛飛之餘,他就黑着臉,猛地沖了上來,拳頭上隱隱泛着紅光!
「那好像是……七煞七絕功?」不遠處,某位內門弟子微微皺眉,驚咦了一聲道。
「那是自然,鄭辰成名已久,根基牢固,凌天宗內的新晉內門弟子,能夠與其不分軒輊的弟子寥寥無幾。依我所見,姬辰風那小子八成要倒大霉嘍!」另一位內門弟子聞罷眼睛上翻,口中不忘調侃道。
沈文瀾也察覺到了鄭辰的舉動,臉色不禁變了幾變,暗道姓鄭的何時偷學了這麼一招?數日不見,其修為也精進了不少,這一擊饒是自己也得掂量掂量!如此說來,姬辰風想來也是不能看下這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鄭辰轟出靈力形成的罡氣擊中到了葉天的胸膛上,產生了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