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修行道以來,葉天發現自己出奇的適應這個世界。
不管是戰鬥還是修行,他都非常地得心應手,甚至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一些修行,他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只是真正去思考時,葉天卻怎麼也抓不住那絲靈感,有一些思緒就好像沉在了識海最深處,被牢牢地封印住了。
因此,葉天才迅速地在修行界中初步站穩了。
本來他還以為那個凶陣實在是名不副實,凶是夠凶了,但好似並沒讓他有什麼質的變化,因此他走出那凶陣後也沒有什麼狂喜之情。
但是現在,感受到那種無時無刻不是心如止水的狀態,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覺得現在的狀態出奇地好,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一無所懼,他熱血澎湃,他躊躇滿志。
關鍵是,現在的他有信心能夠在月底考核成為記名弟子,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回歸的路上,葉天覺得一身輕鬆,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擔,再也沒有來時的舉步維艱。
回到神闕峰後,葉天來到辛超的住宅,告訴他那些山賊已經剷除了。
對方見他氣質沉靜如水,渾身一塵不染,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葉老弟不簡單啊!五十個外門弟子能夠如此乾淨利落地完成任務的可沒幾個。」
幾日分析,葉天已經清楚他的優勢其實很大,只是他不喜爭鬥,對於辛超的讚譽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什麼開心的神色。
辛超見他悶悶不樂,臉色也有幾分嚴肅,對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不把所有的山賊全部連根拔起?」
聽了這話,葉天身體一震,顯然沒料到他的心事被這嘻嘻哈哈的辛超一眼看透,他點了點頭道:「還請先生賜教!」
辛超笑了笑道:「葉老弟啊,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差不多,也想着學了本事後除暴安良。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只要有人就有壞人,壞人是殺不淨的,而我們這些修行人還有着更重要的敵人要對付。」
聽了對方的回答,葉天似乎懂了一些,但是他對燃火觀的做法還是不敢苟同。
接着,兩人攀談了一會,葉天像是無意間地說道:「都說我們觀的聖女國色天香,不知辛先生可曾見過?」
辛超聽了他的話一愣,然後疑惑回答道:「聖女?我們又不是北疆邪教,那裏有什麼聖女,你從那聽說的?」
雖然早已經料到答案,但是葉天心中還是一陣失望,來到燃火觀二十多天了,他實在擔心陳蝶的安危。
他一邊隨口敷衍了一下辛超,一邊告辭離去。
回到了住處後,他默默思索着。
說實話,對於辛超這位見聞廣博又沒有架子的外門主事,他還是有些敬意的,不然也不會稱呼對方為「先生」。
只是可惜的是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因此葉天無法和他交心,只能虛假應酬一番,這樣做未免有點不夠光明磊落,只是為了救出陳蝶,他也沒辦法。
後天就是考核之日,現在的他已經見過血,殺過人,腦海中的血書也是能量十足,這讓他成為記名弟子的信心更加堅定。
一轉眼,考核的日子已經到了。
五十幾個人跟隨那位名叫杜百仙的主事老人一起向着山頂攀爬上去。
山路崎嶇,但是這位老人卻是如履平地,絲毫不顯得費力。
葉天一邊不緊不慢地夾在隊伍中央慢慢攀登着,一邊觀察其他人的情形。
修行者的實力到了一定境界就很難被殺死。
經驗豐富的修行者都清楚如何殺死一個難纏的對手,那就是等待對方犯錯,除非是實力碾壓,否則這是你唯一可能殺死對方的辦法就是抓住對方的破綻,然後一擊致命。
這和凡世間的武人打鬥很不一樣,那些武夫可以以力壓人,比你和他拼命,但是修行者氣血綿長,幾乎不會累不會走神,就算你表現完美,也很難一下子做掉敵人。
因此,從這方面來說葉天還是很吃虧的,他沒有和修行者打鬥的經驗,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抓住對方一閃而逝的致命弱點。
但是,其實他並不怎麼擔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