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冽滿以為這穿着禁衛金甲的假武士,定會在自己的威壓之下,屁滾尿流,癱軟於地,哪知道此人竟是如春風拂面,覺而不覺,連眼神都未有稍稍偏轉。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許易道,「觀音婢乃某至親,於數月前失去記憶走失,幾經打探,才知為九如禪師所救,被送進了宮中,此事,三皇子殿下可為小臣佐證。」
三皇子面上一苦,只得麻利起身,告稟道,「誠然如此,兒臣能替許先生佐證。」
不替此人佐證行麼,性命為這人捏着。
他不是沒想過當庭和這傢伙翻臉,不信場間如此多高人,會拿不住此人,關鍵是此賊奸詐,適才傳音於他,便說了蠱瓶留在宮外親近之人手中,今番若他出不得宮,便要那親近之人砸碎蠱瓶。
面對如此心機的歹毒小人,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三皇子也唯有徒呼奈何。
卻說,有三皇子為佐證,旁人也盡信了。
九如心急如焚,卻不便站出來駁斥,一者,有三皇子為佐證,他很難推翻,二者,許易新立大功,為大越眾人所敬,他一外臣,在此間打口水官司,未免自取屈辱。
好在姬冽和大越天子的神情,他也瞧得分明,這場奪美之爭,未必就能立時見得分曉。
大越天子暗叫晦氣,卻遲遲不得開口,他很想揮退許易,可適才的聖諭卻是當着眾人之面發出,叫他收回,那是萬萬不能。
可若真叫如此絕色,被許易帶出宮牆,今生再難得見,無異在他心頭剜肉。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紅袍太監又傳音道,「陛下,何妨應了姓許的,這人在姓許的處,總比在九皇子處好。」
大越天子稍稍品咂,便回過味來。
人落進姬冽手中,他要弄回來,怕要費盡手段,而落於許易處,縱使這人號稱詩仙詞聖,大越英雄,卻也不過也世俗凡夫,面對大越至高之人,哪裏有反駁的餘地。
念頭到此,大越天子面上一霽,笑道,「許卿放心,朕金口玉言,豈有悔改,既是你至親之人,許卿領回便是。」
許易緊繃的心弦陡然一松,正待躬身道謝,姬冽道,「父皇容稟,此女父皇先已賜予兒臣,便是兒臣之人,許先生要領人,怕也的先問過兒臣。」
此言一出,滿場氣氛驟冷,實在是姬冽話中的鋒芒太露。
大越天子一張臉陰沉得幾能滴下水來,強忍住沒有正面怒斥姬冽。
無他,實在是姬冽在皇室之中,威望太高,不僅當朝太后,視之位繼承皇位之不二人選,便連皇室宗親俱都心向姬冽,以至於姬冽幾乎成了凝聚皇室向心力的原點。
大越天子本就暗弱,當庭之下,更是不敢同姬冽明起衝突。
霎時,許易面如平湖,心聚狂潮。
此行,他本就沒指望一帆風順,豈料襄王世子橫插一腳,讓他看到了和平解決危機的希望。
眼見將成,姬冽躥了出來,他的心緒一波三折,再波再折,早就到了暴走的邊緣。
強吸一口氣,穩住神魂,許易轉過頭來,微笑看着姬冽道,「陛下金口已開,天地為證,殿下某非要違抗聖旨不成。」
姬冽冷冷一笑,「本宮自不會違抗聖旨,只是本宮猶記得許先生說,你那位至親,是被某位尊貴之人收進府中了,你請了聖諭,是要到那位貴人府中去接人。現在聖諭你請到了,且等本宮將這玉人接回宮中,你再請聖諭來提人吧。」
詩仙詞聖,在姬冽眼中,狗屁不是。
這番話囂張到了極點,滿場盡皆側目。
怎麼說許易也是才平滅敵國挑釁的英雄,姬冽如此霸道欺凌,暗生憤懣者極多。
許易眉頭輕跳,心中已然怒極,但他知曉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尤其是左近還有魑魅魍魎窺伺,由不得他強來,「看來傳聞九殿下囂張跋扈,目無君上,果然不假。不如這樣,不妨我們也賭一局,不知殿下可敢應戰?」
姬冽冷笑道,「閣下莫非真以為自己是詩仙詞聖,即便真是詩仙詞聖,也不過一詞臣爾,終日尋章摘句,捉刀弄筆,經濟無方,治世無能,到老也不過一窮經皓首的蠹蟲,焉敢挑戰於本宮!」
許易心火高熾,行將爆發,面上卻笑容愈
六百九十七章 炸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