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否決權,幾乎掌握了中執長老以下諸人前途的生殺予奪大權,但依舊別想做到一手遮天。
他今日鬧上這一出,即便無改於大局,至少也要讓他和衛中形的矛盾擺在明面上,只要擺上了明面,衛中形自顧身份,不好直接出手打擊他,他錢某人的安全也就暫時有了保證。
即便事後許易歸來,也定然要領他的情。
「白長老,我為何要定宋正一之罪,又是如何定罪的?」
高居主座的衛中形,人才高大,面容清癯,一副有道高人的形象,錢豐的喝問,也未讓他古井不波的臉上有任何震動。
他話音方落,坐在左首第三的一位矮胖中年立起身來,輕蔑地盯着錢豐道,「前日正午,衛長老正在審議定文,宋正一咆哮中庭,呼喝不絕,此乃大不敬,長老素來看中他的為人,知曉他是為宵小蒙蔽,非為一己私利,只讓他入沉思崖思過一年,此罪名,有何不妥之處?」
「倒是錢豐你,身為執法堂管事長老,知法犯法,咆哮忘情殿,擾亂中執議事,此乃大不敬之極,你又該當何罪!」
錢豐冷笑道,「衛長老怎麼回事,龐家怎麼回事,攏翠峰又是怎麼回事,錢某心知肚明,不過是因為我與正一兄都和許易交好,才會有今日之厄。有道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可憐我兩忘峰悠悠萬載高名,卻要毀於一旦,可憐,可憐……」
錢豐連聲哀嘆,已然淚流滿面,不少中執長老已露出同情之色。
錢豐的策略很明確,講法理,他相信衛中形既然出手,就不會在法理上立不住腳,根本不會留空子給他鑽。
所以,他還是抱定一條,從人情上動人,往兩忘峰大局上攀扯。
因為衛中形即便做得再周全,他和龐家的關係,是沒辦法洗脫的,別說衛中形本來就不乾淨,即便他真的沒在背後出手,往他身上潑污水,同樣是一潑一個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