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七蟒號,聲音從未如此刻般刺耳。
「前輩神威,晚輩萬分欽佩。」
雷少主得了花眉老者的傳訊,如夢初醒。
劉沫兒亦躬身道,「我等喧鬧,打擾前輩了,還請恕罪。」
許易適才展現的神威,實在太過可怖,即便許易並未刻意掩藏身份,他的形象,在滿船眾人眼中,也實在太過高深莫測。
許易沖劉沫兒點點頭,雙目直視雷少主道,「適才的藍魅,是某放走的,雷少主若要見責,來與某說話。」
藍魅的確是他放走的,因為特殊的經歷,他對妖族非但沒有多少惡感,反倒心生同情。
適才悄悄出手,便即隱匿。
卻沒想到,這劉沫兒橫插一手,默認了雷少主栽到她頭上的罪名。
彼時,許易沉迷於三五七劍的研究,沒心思過問。
此刻事了,他卻不願旁人代己受過。
雷少主面上一僵,愣在當場。
他雄橫慣了,何曾遇過這等憋屈。
適才他為此事,大鎖全船,又叫囂半晌,最後,甚至和劉沫兒大戰一場。
此刻,偏偏許易站出來,將這鍋明明白白在身後背了。
視而不見,對雷少主而言,無疑是自打耳光。
若是追究許易責任,那分明是給自己尋不痛快。
又羞又憤,雷少主憋得面色鐵青。
許易冷哼道,「雷少主似乎心中不平?」
滔天殺氣,撲面而出。
「少主,你怎敢在此等人物面前使性子,遇上這等過江猛龍,性命操於人手,怎敢和他逞強?」
花眉老者大驚,急急傳過心念。
雷少主早被許易那狂放的殺氣嚇破了膽,哪裏還要花眉老者提醒,連忙抱拳躬身,「前輩誤會晚輩,晚輩怎敢,怎敢……晚輩仰慕前輩還不及……」
許易一擺手,「這些廢話就別說了,這七蟒號最快還有多久能靠岸,你若還是先前那般說辭,那你就沒必要再說話了。」
「三個時辰,至多三個時辰,前輩信我,一定信我……」
雷少主沒口子保證,忽的,又狂聲呵斥,命令船工火速偏轉航向,不惜靈石,全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