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老子就是見不得你狂,就是要弄你,不服氣,咱們接着來!」
曹傑的回答,猖狂得沒邊兒。
其時,曹傑心頭遠比呼延慶生氣。
因為呼延慶這一折騰,讓曹傑的小心臟,都險些不能跳動了。
原來這曹傑正是當初在功法樓外的涼亭中,和許易「做生意」的英俊青年。
范寬則是那壯碩中年。
兩人趕了過來,哪裏是什麼巧合,分明是受了許易的指令。
呼延慶還未找茬前,許易就招呼了這兩位,不管有事沒事,總之他不願麻煩沾身,先把這兩大門神,招來護駕再說。
果不其然,圖靈好死不死地出現,徹底將勉強平衡的局面,打得稀碎。
好在最終,這兩人趕到了。
細說來,許易招護駕門神,心態極為輕鬆。
可他口頭上的措辭,卻險些將范寬和曹傑嚇死。
按他的說法,有人要殺他,到時候,須彌戒被搶走,噬心蟲瓶易主,須怪不得他。
儘管曹傑和范寬都見識過許易的手段,根本就不信這禍害會那麼輕易地被人殺死。
可誰敢拿自己性命冒險,接着信後,這二位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尤其是曹傑,正在衝擊關卡,玄功正運轉到一半,許易這一打岔,差點讓他散了功。
沒辦法,沖關再急,也沒性命要緊。
范寬的洞府據此極近,瞬息而至。
他的底氣沒有曹傑雄厚,對上呼延慶,更多的只是防禦。
曹傑趕了過來,發現是呼延慶挑事,這個氣啊。
一腔邪火,全發到呼延慶身上了。
若非怕動靜太大,他真想讓呼延慶就此躺着說話。
場間看熱鬧的全懵了,實在弄不明白,明明是外門弟子踩內門弟子的拿手好戲,怎麼到頭來,便成了外門中的強者爭鋒,那位始作俑者的試弟子王千秋,反倒置身事外,作壁上觀了呢。
「姓曹的,此事沒完!」
呼延慶拋下一句,掉頭便走。
曹傑身形一晃,橫阻在前,「想就這般走了?哪有這麼容易?」
呼延慶瞪着曹傑道,「姓曹的,別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樣?」
曹傑冷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子不想與你廢話,過去給王兄磕三個響頭,老子就放你走。」
「找死!」
呼延慶氣炸了,才要發作,曹傑卻先下手了。
但見他大手如龍暴漲,一把擒住呼延慶的大椎穴,將他身子倒提了,猛地一個蹬腿,踹在呼延慶臉上,頓時將呼延慶的一張俊臉,踢得血肉模糊。
隨即,曹傑提了呼延慶,一個縱身,躍至許易身前,一腳踢在呼延慶腿彎處,將他踢得跪倒在地,按着他的頭顱,重重在地上叩了三下。
呼延慶羞惱狂恨到了極點,氣得血脈崩塌,狂噴一口血,昏死了過去。
滿場眾人,更是震撼到了極點。
事到如今,誰都看出來,曹傑和范寬的出現,絕非偶然。
這二人為王千秋張目,更是一目了然。
外門弟子和試弟子結下交情的,過往也非是沒有先例。
可願意為試弟子,得罪外門弟子的,卻是罕有聽聞。
可如曹傑這般,為了一個試弟子,竟和一名外門弟子結下近乎不死不休死仇的,更是從未有聽聞。
許易面無表情地盯着曹傑,傳心念道,「你對我很不滿?」
曹傑眉心一跳,「王兄何出此言,若非未王兄出氣,我又何至如此?」
許易冷笑,「但願吧。」
一股涼氣,從曹傑後脊梁骨騰起。
他一開始怒懟呼延慶,除了呼延慶給他帶了巨大驚嚇外,還想在許易面前,刷刷好感。
直到和曹傑對戰的關口,他忽然意識到,還一層變數,那便是將事情搞大,引起高層的重視。
他如今被王千秋所制,若是死水無波,這種受制於人的局面,恐怕始終無法緩解。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