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越思忖越是迷惘,反倒激起了仇太沖的興致。
許易抱拳道,「大人,許某實在想不出自辯的理由。按我聖庭明律,周千將要侮蔑於在下,須得陳述合理,才得在下自辯。如今,周千將之陳述,遍地漏洞,千瘡百孔,完全不符合常理,分明是倉促早就的侮蔑之詞,在下實在找不到還要自辯的道理。若是大人非要在下自辯,先請周千將再編一套謬論,且編得團圓一些,在下再來一辯吧。否則,官司就是通到司座面前,在下也絕不遷就。」
滿場愕然,皆會料到許易竟是這般強硬,可此人所言,偏偏大有其理。
按流程講,周宗世先前的陳述的確已經站不住腳了,若以官威強壓,要許易自辯,真讓此人捅到上面去了,丟的卻是訟獄都的臉面,畢竟,上峰可以輕調看存檔的影音珠,知曉今日的場面,孰是孰非,一眼可辨。
故而,以官威強壓,實乃下策,且有不小的風險。
「周千將,此案既然出現了反覆,今日不如到此,改日再論如何?」
仇太沖已意識到今日是辨不出個結果了,道理很簡單,看目下的形勢,周千將是奈何不了許易了,而限於雙方地位懸殊,許易也攀不了周宗世誣告。
盤來盤去,必將成一無頭官司,他出此言,不過是礙於同袍關係,暗示周宗世不要再糾纏下去,體面下台。
他卻哪裏能體味到周宗世此刻心中那如痴如狂的巨大悲憤,沒暴起殺人已是極力克制,哪裏會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