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老擺擺手笑道,「沒想到你小子也有知禮的一面,倒是難得。一筆閣 www.yibige.com」
許易拱拱手,道,「長老,在下方才所言,還有一個條件,您得應允。情況是這樣的,在下近日有急務,恐怕七日之內,不能來尊前效力,七日之後,但憑長老差遣。」
「無妨,我等你便是!」
宋長老大度應允,莫名地,對眼前這個斗笠青年的觀感好了起來。
兩人談妥,許易將龍鱷皮留下,也不要什麼字條、血咒,徑直告辭出門,如此灑脫,倒讓宋長老愈發看重於他。
出得煉金堂,許易並不迴轉,而是直奔玲瓏閣。
未出門前,袁青花回說,已去玲瓏閣打過招呼,將重金急購的意思傳達了。
然而他求藥甚急着,放心不下,便想過去再加一把火。
到得玲瓏閣,出示了憑證,不多會兒,上回服務他的棕發女郎笑吟吟地迎了出來,看他的眼神湛湛放光,二話不說,拉着他進了貴賓室,進門便道,「易虛先生,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須藏頭遮臉。」
許易這一驚,非同小可,心道莫非此人能隔物觀人,竟比自己那知微知漏的本事還要玄妙。
似乎瞧出許易的震驚,棕發女郎咯咯笑道,「易虛先生,您多慮了,您的面目,奴家見過,俊朗不凡,哪裏能忘。而前番,先生於升龍台的絕世英姿,羨煞多少大家閨秀,於今,先生之名,垂於廣安,先生之貌,百萬人盡識,就憑着那張憑證,小女子知曉來的是先生,難道會難麼?」
許易鬆了口氣,暗道自己神經繃得太緊了,口上謙虛幾句,便追問起藥物的採購情況了。
棕發女郎略帶歉意地道,「實在抱歉,易虛先生,時間太倉促了,距離您下單,不過才兩日,按照約定,可是兩月,可易虛先生您要的藥材,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能憑運氣。上午,袁先生來,要求鄙閣從其他州郡代購,這本來是好主意,可來往路途遙遠,便是飛鳥相傳,一去一回,也得三五日。實在非倉促能定下,還請易虛先生見諒。」
許易失望至極,他本想玲瓏閣不願盡全力,乃是這筆生意太小,便是袁青花同意加錢,玲瓏閣恐怕也未明白他許某的全部心意。
可此刻,許易已經不計金錢成本了,卻還是無果,並且,棕發女郎已將問題說得透了,他真有些無可奈何。
似乎體會到許易的失望,棕發女郎有些於心不忍,說道,「奴家看易虛先生採購的似乎是煉體之藥,而具奴家所知,煉體之藥,多如繁星,未必不能有替代之物,易虛先生何不另闢蹊徑。」
許易心頭猛地一亮,拱手道,「多謝姑娘,不知貴閣可有藥師,能否安排一位水準高的,在下願付諮詢費。」
《霸力訣》,他翻看多遍,經受過後世教育的他,思維開闊,絕不迷信所謂的秘笈。
在他看來,《霸力訣》說穿了,就是教導武者吸收猛藥,達到擴張經絡、提增血脈容量,激發潛力的一種法門。
此法訣的關鍵,不在於藥物,而在於上面經絡運行線路。
許易甚至猜想,創此功法者之所以錄述熊王膽等幾種藥物,要麼是隨手為之,寫了幾種激發血脈的藥物,要麼是經過測定,才定下此份藥方。
即便料事從寬,此藥方是測定後,定下的。
那麼測定的過程也可以猜想:藥力減一分,功效不夠,藥力增一分,修習者難以承受。
而許易卻自負以自己的靈魂強度,足以支撐稍強的藥勁。
那麼,就存在了尋找其他藥物替代的可能。
卻說許易言罷,棕發女郎燦然一笑,道,「易虛先生是我們玲瓏閣的貴客,您諮詢問題,哪裏還要收費。不過易虛先生,若是肯答應奴家的一個小小要求,奴家保管介紹最好的藥師給您。」
「請講!」
許易心中好奇,這位棕發女郎給她的印象,就是中規中矩機械一般的侍者,卻未曾想今日流露出如此生活化的一面。
「奴家想要易虛先生給奴家簽個名,如果可以,能不能簽兩張。」
說話之際,她不知從何處變了紙筆,捧在許易身前,明眸深處,星燦滿滿。
許易無論如何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