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掌紀司財務大權,和計戶司來往極多,平素與趙廷芳相處也極為融洽。
對趙廷芳之死,他本就存着同情的心理。
而趙廷芳之死,勢必惡化計戶司和掌紀司的關係,首當其衝的就是他這位負責財權的副司座,今後來往掌紀司辦事,能看到多少冷臉,幾乎是可以想像的。
最讓他對許易不痛快的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是從關宗元處得到的消息。
可以想見,許易必定先稟告了關宗元,如此一來,姓許的在掌紀司的傾向性已經亮明。
總之,方方面面,他都看許易不痛快,此刻,許易竟還叫姜碑銘揪住了馬腳,若真掀翻了案子,掌紀司上下可就好看得緊了。
許易不管滿場的詫異,朗聲道,「犯官趙廷芳當然是許某格斃,怎麼,難不成姜副司座當時也在場,看到了有旁人相助?」
姜碑銘冷笑道,「你用不着巧言令色,又搬動證據那一套,姜某就告訴你吧,案件審查,除了證據,還有常理推論,許都使,你覺得這件事符合常理麼?」
「你進入陰尊境,不過是數月之前,而趙廷芳已修成了真靈圈。陰尊境內論強,你怎麼可能強得過修成真靈圈的趙廷芳,更遑論滅殺之!如果不是你出手,那必定有幫手。如果有幫手,說明你本就圖謀不軌,誰知道你給趙廷芳下了什麼迷魂陣,激得他在神志不清下說出那番混帳話。如此,你就影音了趙廷芳狂悖的畫面作為證據,再聯合幫手一舉謀害了趙廷芳,是也不是!」
的確,這是天大的破綻。
修成真靈圈的陰尊強者,怎麼會白給才入陰尊境的修士,還被滅殺。
這是常識,幾乎不能被推翻的常識。
偏偏這天大的破綻,恰巧是事實。
許易輕輕拍手,「姜副司座,您不去茶館說書獻藝,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