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深深地嘆了口氣,手下卻還是在不停的忙碌,吩咐人出去煎藥之後,就抽了空回答朱元:「雲南那邊的土司被殺,如今那些苗人鬧起來了,原本五皇子殿下是去督軍的。燃字閣 www.ranzige.com」
督軍
去雲南督軍的話,為什麼會才出京城不久,甚至才過山東就遭遇蠱毒?
是那些殺了土司的人動的手嗎?
顯然是看出了朱元的好奇,胡太醫苦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您別這樣看着我,我要是知道怎麼回事,那我就不當太醫,早就考功名去了,只知道殿下莫名就成這樣了。」
不可能是莫名就成這樣的。
她曾經聽師傅提起過,哪怕是很厲害的真正的苗人中的大巫要給人下蠱,那也得滿足一些必要的條件,千里之外憑空下毒那是不可能的事。
肯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五皇子早就被人盯上了而已。
如果真是苗人動的手的話,那為什麼要對付一個督軍?明眼人其實都知道,說是讓五皇子去督軍,不過就是給他身上鍍金罷了,他囫圇回來,便是最好的效果了。
朱元皺起了眉頭。
正說着,另外一大群得到了通知的太醫們也都匆匆趕來,二話不說便先上前給五皇子診脈看病,之後不約而同都現出驚奇的神色。
有一個湖南那邊來的太醫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神情震驚又不解的搖頭:「這不應該啊怎麼會呢」
眾人都急忙轉過頭去看他,問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
連之前一直忙着跟朱元交流的胡太醫也幾乎瞬間就變了臉色,仔細的盯着他問:「什麼不應該?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胡太醫是能夠穩定五皇子嚴重的心疾的人,在太醫院地位非凡,那個太醫不敢耽誤,遲疑了一會兒便將自己的疑惑盡數說出:「不瞞您說,我看殿下的情況,好像是中了我們那邊的毒」
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咳嗽了幾聲嗆得臉有些紅,壓低了聲音說:「您也知道我,我在湘西呆了三十七年,前年才從湘地來了京城,看五皇子這情形,脈搏奇特,無力卻又面色慘白,皮膚血色盡退,臉上血管根根分明這分明好像是」
他有些不敢再說,畢竟蠱毒是很禁忌的事情。
胡太醫卻已經有了七分相信了。
但是到底是誰,誰會對五皇子做下這樣的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牙齒咬得咯咯響,幾步出門拉來了錦常,面色凝重的說了朱元跟那個太醫的分析:「到底是不是真的,等到道長他們來了,就知道了。但是在此之前,你們跟着殿下去的人,都要好好的查!殿下一路上住的都是驛站,怎麼能出這樣的事?!」
錦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跟承嵐對視了一眼,同樣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的答應了下來。
朱元始終在觀察五皇子的反應,直到看見五皇子眼圈周圍似乎有一股青黑之氣正在浮動,才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太醫們立即就圍了上來,包括胡太醫都被這動靜驚得目瞪口呆。
到底怎麼回事?這毒氣還能看得見的?!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認知的範圍了,胡太醫焦急的來回踱步,沒過一會兒便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這件事不能耽誤,要稟報聖上要稟報聖上」
一片混亂當中,朱元已經率先轉過頭盯着剛才那個湘地來的太醫,大聲問他:「你既然見過這樣的情形,可有什麼醫治或者是緩解的辦法?!」
那個太醫有些為難的後退了一小步,有些赧然又有些驚怕的搖頭:「這這我也只是見過,平時要是真的有人得罪了苗人,被下了點什麼東西,那也都是去求苗人我們哪兒能知道啊?」
苗人也分熟苗跟生苗,熟苗還好些,願意跟普通人同住,有些頑固的生苗卻只肯聚居在深山裏,根本不和普通人接觸,他們雖然也在大周的土地上,但是實際上,卻分為許多寨子,而這寨子裏頭通常都有自己的規矩,自己的執法者,寨子裏鬧出了事,絕大部分都是自己處理,絕不可能接受官府的介入的。
所以這些東西,接觸過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青黑之氣越發的明顯,連普通人都能
一百四十一·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