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手,把剛醒來的慎太王妃氣的險些再次吐血。
這個興平王,他似乎從來都不知道真正叫母親放心的做法是什麼。
太后哂然一笑,用了早飯之後,才在保福寺過來的宮娥的懇求之下,動身前往保福寺去看望慎太王妃。
昨天去的時候慎太王妃神志都尚且不算清醒,可是這次再看見慎太王妃,她卻已經能夠簡單的艱難的說幾個字了,太醫們都惶惶然,半點都不像是鬆口氣的樣子,反而如臨大敵神情緊張。
弄得太后心裏也咯噔了一聲,盯着慎太王妃的臉瞧了一陣,發現她精神算的上不錯,眼睛也亮的出奇,不由有些愕然。
昨天慎太王妃如何萎靡,她是看在眼裏的。
現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忽然變成這樣,只怕是真的不大好,是迴光返照了。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當年的盟友,太后遲疑了一瞬,應了慎太王妃的請求,坐下來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勸她:「你也放寬心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誰能管得了孩子一輩子呢?總要讓他們自己走剩下的路的。」
慎太王妃卻攥着她的手不肯松,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凸起來,仿佛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死命的搖頭不肯答應,連眼淚也順着面頰落下來:「太后,求你」
她不肯放棄兒子,這也在太后的預料之中,她緩慢的嘆了口氣,搖頭說自己無能為力:「這件事鬧的實在太大了,太妃,哀家也沒有法子」
她是不想管這檔子閒事的,不僅是因為不想管,而且也因為她也是想讓興平王死的人之一。
當初興平王做下這些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