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養在深閨的,跟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徐游不同,她根本就不是那種什麼都要知道什麼都要出頭的人,長到這麼大,出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城外的家廟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這一次的事,委實算得上是她碰見過的最可怕的事。
她慌得六神無主,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但是她身後的陸廣平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猛地在她的頸後一手刀下去,她便軟軟的昏睡過去了。
徐兆海眼皮猛地一跳。
但是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他只是揚聲裝成氣急敗壞的模樣問:「尊駕到底是誰,挾持我們家姑娘到底所為何事?若是為了求財,還請千萬別傷了和氣」
衛敏齋冷冷的看着他演戲,在邊上嘖了一聲,冷聲道:「沒想到世子還挺和氣的?話說回來,他們可是在徐三姑娘的馬車上,難道世子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來路?這麼多人混進國公府的護衛隊裏頭,這事情怕是不那麼簡單吧?」
被人揭穿裏頭貓膩,徐兆海心裏七上八下,實在是有些惱怒難堪,但是現在根本不是他惱怒難堪的時候,他吞了口口水,幾乎算得上是破口大罵的道:「衛敏齋!你少在那裏陰陽怪氣的,你們錦衣衛看誰都不順眼,現在難道還打算把我們徐家也算成你們的獵物不成?!老子是送侄女兒離京養病的!你們追捕的人到底怎麼會上了我們的馬車,現在還挾持了我的侄女兒,你們還沒給我一個交代,竟然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喲呵,倒是會倒打一耙。
而就在此時,陸廣平已經動了,他一隻手提着徐三姑娘,就像是提着一個靶子,朝着徐兆海他們冷笑:「別廢話了,若是想你們這位金尊玉貴的姑娘活着,那你們便給我們讓出一條道來,等我們上了船,自會把她交還給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不從那我現在就殺了她!」
他說着,手已經掐上了徐三姑娘的白皙細膩的脖子。
徐兆海氣的跳腳,直呼自己倒霉,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兒,又責怪申輝辦事不利,竟然讓追捕對象混進了他們國公府的車隊裏,讓他們國公府的姑娘遭遇這樣的劫難。
他演戲演的如此認真賣力,神機營的將士們便也都跟着義憤填膺起來,紛紛出聲要求金吾衛和錦衣衛的人讓路。
到底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何況這姑娘身份還如此貴重特殊,他們作為國公的治下將士,哪裏有不向着國公府的。
申輝冷笑一聲,格外堅定的說:「不許放!此人乃是跟前些時候行刺五皇子殿下有關的逃犯,怎麼可以輕放?!放了他,誰跟殿下交差?!」
徐兆海心裏咯噔了一聲,就知道這件事果然是暴露了。
這些人就是衝着陸廣平來的。
那麼陸廣平就更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裏,他惱怒的一把揮開了申輝的手,有意弄出些動靜來:「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自己當差不力,現在弄得我們家的女孩兒被逃犯劫持,你竟然還這副態度,你是不是想看着我侄女兒死?」
申輝被他伸手推了幾乎一個趔趄,立即便惱怒的反手一推,揮手道:「弓箭手!」
他話音一落,弓箭手便紛紛從後頭趕上來,張弓搭箭,對準了劫持了徐三姑娘的一行人。
烏爾臉色陰沉冷笑一聲,順手又撈起了徐三姑娘身邊一個早已經嚇傻了的下人,毫不遲疑便將刀從背後捅進了她的腰間,惡狠狠的道:「若是你們敢放箭,大不了就一起死!我們倒是無所謂,但是只可惜,國公府這個金蓴玉粒養大的姑娘,可就要就此香消玉殞了!」
徐兆海瞧的心驚膽戰,頓時便揚聲喊了起來:「申輝!今天你要是敢讓他們傷了我侄女,我就跟你勢不兩立!」
這麼爭着吵着,那邊的陸廣平一行人卻早已經趁着神機營的將士們發愣的功夫,撕開了一個口子,並且引爆了之前便安置在了馬車上的少量炸藥,帶着徐三姑娘逃之夭夭了。
炸藥猛烈,一時之間英國公府的車隊拉車的馬兒全都被嚇瘋了,不受控制四處亂竄,以至於撲上去的錦衣衛和金吾衛都在煙霧瀰漫中被嗆得咳嗽不止,撲了個空。
而金吾衛和錦衣衛的馬也都受了些影響,全都暴躁不安四處亂竄,以至於一時之間許多被炸藥波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