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苦那也難受不是?
能不得罪朱元,那還是儘量不要直接惹到她好一些。
盛氏正候着,見了她,神情古怪的扯出一個極淡的笑意,站了起來對着她說:「他好歹是你弟弟,希望你看在血濃於水的份上,不要記恨我們」
朱元上前幾步到了朱景先床前,看着眼前少年清瘦的臉沉默了片刻。
這是她的親弟弟。
她上一世把他拒之門外,在他最難最無助的時候,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讓他慘死街頭。
她一直以為她再也沒有機會彌補和挽回過錯了,可是老天還是仁慈的。
它終於給了她一個機會來挽回。
盛氏眉頭輕蹙,有些拿不準朱元的態度。
蘇付氏卻有些擔心朱元會忍不住暴露出來,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拔高聲音:「憑什麼給他治?天底下的太醫都死絕了?朱家和盛家可都是名門望族,難不成連個差不多的太醫都請不來?大太太自己的兒子,應該金貴的很啊,竟然捨得讓我們來治?」
盛氏皺了皺眉看向她:「已經請過大夫了,可是大夫都說這高燒一直退不下去」
蘇付氏真是太咄咄逼人了,她看着朱元:「元元,他還只是個孩子,你要是有什麼仇恨都朝着我們來,別叫孩子替我們擔責。」
盛氏真的是很懂得把握說話的分寸。
要是朱景先真是盛氏的兒子,估計朱元聽見她這番話還真的能叫他給病的再重一些。
可是換個角度想一想,盛氏如此處心積慮的挑起朱元心裏的怒火,那懷揣着什麼樣的心思對待朱景先,簡直就不言而喻了,她真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毀掉朱景先啊。
蘇付氏閉了閉眼睛,有些憤恨。
朱元倒是偏了偏頭回頭去看着盛氏,神情不明的問她:「你真的要我給他治病?」
看來是真的又來了。
盛氏想起之前朱元每次反問都沒好事,咳嗽了一聲說:「求你了。」
一百八十四·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