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面帶微笑,目光溫潤,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慈眉善目的佛,見盛閣老和程超兩道目光炯炯看過來,也絲毫不以為意,閒庭信步一般站在當中,念了聲佛。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盛閣老的動作慢慢的頓住,過了好半響,才笑了一聲,收起了審視的目光搖頭:「我不想知道。」
朱元的身份來歷再清楚不過了,這就是朱正松原配所生的女兒------除非朱正松真是失心瘋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能搞錯,不然朱元的身份就沒什麼值得懷疑和推敲的地方。
值得懷疑的,只是朱元為何有如此大的能耐罷了。
但是這一點也已經有了很好的解釋------就是向家。
如果真是向家在背後操控,那麼朱元獲得一些比常人更多的技能和能耐,那也就不那麼難以理解了。
現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來一個所謂的高僧,打着要告密的旗號,說是投誠,可是他卻覺得太過刻意。
與其去探知朱元的秘密,他倒是更想殺人滅口------知道的這麼多的,還能找到地方來,他看了程超一眼,目光陡然陰沉了幾分。
覺遠似有所覺,看了他一眼便微笑搖頭:「閣老的戒備心何須如此嚴重?府上最近被朱元鬧的雞犬不寧,雖說您是覺得這不過是小打小鬧,並未危及盛家本身,但是其實也不遠了不是嗎?」
程超摸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和尚,驚疑不定的又看了看盛閣老。
他們是不大相信鬼神的,可是眼前這個和尚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這怎麼解釋?
盛閣老哼了一聲不屑冷笑:「與其說大師是得道高僧,我倒是懷疑大師是被人指使,故意來攪亂視聽的。」
覺遠渾然不覺盛閣老的深意似地:「閣老多心了,我知道閣老的行蹤,並非是因為您,也不是因為這位大人,而是因為我是跟着朱元的人來到了這裏。」
朱元的人?!
盛閣老坐直了身子。
覺遠便微微嘆息:「實不相瞞,閣老怕是不知道,朱元身邊的心腹一直跟着您,雖然您中途或許換了幾輛馬車,換了幾頂轎子,可是她的人還是跟的緊緊地。」
程超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這個朱元到底是何等人物?!這不能吧?她怎麼敢窺視次輔行蹤?!」
這是很犯忌諱的事,對於這些高位者來說尤其是,誰還沒個不能見人的事呢?想到背後有一雙眼睛隨時盯着,那就覺得不舒服,被發現了,那基本上就是能弄死你就不會留你活命的結果。
誰這麼大膽,竟然跟蹤盛閣老到了這裏?
盛閣老的雙手也僅僅握住了椅子把手,久久沒有出聲。
朱元竟然派人跟蹤自己!?他想起了常公公的話,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對於那番說辭也深信不疑了-----朱元肯定是跟向家有關,不然的話,她一個小女孩,哪怕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該能把每件事都做的這麼幹淨利落。
「大師跟朱元又是什麼關係?」盛閣老立即平復下來,目光淡淡的喝了口茶:「大師知道的也挺多的。」
不能給個令人信服的藉口,也一樣要殺。
覺遠又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似乎是慈悲為懷:「貧僧曾經在青州的寺里掛單,那時候朱元施主還小,時常會跑到寺里後山去采果子,因此認識。」
青州的
盛閣老伸手阻止了程超的動作,點了點頭示意覺遠說下去。
「朱元施主過的很不如意,這一點想必閣老不必我說,也知道是為什麼。可是她畢竟是個小姑娘,就算是對家裏身懷恨意,也做不了什麼,這情況也一直持續到她漸漸長大。」覺遠皺了皺眉:「可是就在今年清明前後,朱元小施主忽然變了一副樣子,性情大變,判若兩人」
盛閣老心念一動,抓住了重點問:「你是說,她跟從前完全不同了?」
「是,截然不同。」覺遠說的肯定:「貧僧也算跟她有些交情,在她救下了貴人之後曾經去向她道賀,這才發現她已經完全跟從前不是同一個人,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行事作風,都已經完全變了,渾身都帶着難掩的戾氣。」
盛閣老眉心突突的跳,忽
二十六章·獻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