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這肯定就是個來騙人的沒錯了。
她嗤笑了一聲,見綠衣已經展開那張紙看起來,便挑了挑眉:「要看病,就得先簽了這份書,你簽了這個書,就能去給那個癆病鬼瞧病了。」
綠衣瞪大了眼睛:「你這人好沒道理,這上面寫着我們若是治不好,就得全部簽下賣身契,這沒什麼,本來我們就說好的,可是為什麼連我們的馬車和行囊都得交給你們?」
紅兒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有些過於天真了,嘖了一聲從她手裏啪的一下將紙抽出來,皺着眉頭問:「我求着你們治了嗎?我說過她的病是治不好的,我騙你們了嗎?是你們自己要送上門來的,我可什麼都沒做。既然你們已經答應了,賣身契都肯簽,還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嗎?再說,你們不是號稱神醫嗎?既然是神醫,不管條件多麼苛刻,又有什麼關係呢?」
綠衣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她現在又挑不出來,只好睜大眼睛去看朱元。
朱元喝了口茶,盛氏喜歡喝茉莉花茶,盛家寵愛她,只要是她會去的地方,隨時都會備上這種茶葉,現在盛氏快回京城了會經過白河莊,所以白河莊也提前準備好了。
當初朱家也是。
付氏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里,充斥着盛氏的陰影。
盛氏的好盛氏的賢良淑德聽話懂事,盛氏的喜好,連自己喝的茶也不能自主。
她閉了閉眼睛,對着紅兒緩緩笑了笑,吩咐綠衣說:「給我拿筆和印油來,這位夫人說的是,既然我們說過一定能治好她的病,那麼再苛刻的條件也不應該怕,自古以來,賭博這種事,向來講究願賭服輸四個字,輸贏都該要認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