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冷笑兩聲,「不是我過分,而是我不相信你軒轅朗。我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保障的東西來保證我的利益而已,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出具一份書面保證書給我,要麼,你找個中間人給我做保證。」
「後者,怕是你連想也不會想的,那就只剩下前者了。你不想丟人丟到別人面前去,我便讓你只在我一個人面前丟人,我對你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這叫仁至義盡?
這叫為他好?
那龐飛還真是太好了!
一份書面保證書,可就是給軒轅朗留下了終身的污點,一旦這份保證書泄露出去的話,全天下的人都會恥笑軒轅朗的無能的。
龐飛還說他是仁至義盡,他的仁至義盡,就是要把軒轅朗往死路上逼嗎?
「這份保證書我可以保證除了我之外,普天之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若是咱兩終生不再結怨,那這份保證書,我會讓他永遠都見不到天日,但倘若日後你出爾反爾做出違背承諾的事情,那這份保證書,就是我保證我自己和我家人安全的尚方寶劍。」
「軒轅朗,歸根結底,是你沒有給到我足夠的信任,才迫使我不得不想出這樣的辦法來保護自己保護我的家人,你怨不得別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倘若沒有你忘恩負義在前,我龐飛又何至於以下犯上在後。」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咱兩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提出的條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是不會改變的。你能做到,咱們就合作,做不到,咱們一拍兩散。華夏國的存亡,以及你軒轅朗的名聲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至於該怎麼選擇,你自己看着辦。」
「哈哈哈……」電話里,突然想起軒轅朗苦澀的大笑聲。
笑聲持續了良久良久,笑着笑着,最後竟然變成了哽咽的抽泣聲。
軒轅朗心中的苦澀,又有誰能懂?
作為華夏國新任的帝皇,前十幾年,他被自己的母親左右着,活的像是一個傀儡一樣。好不容易將那哥女人搬到了,龐飛卻又處處佔盡他的風頭……
作為帝皇,他卻連一個將軍的名聲也不如,這些苦澀,又有誰能懂?
如今,他雖是沒有了任何人的壓迫和挾持,但卻將這個位置坐的越來越無能越來越沒用,竟是要被一個小小的子民給左右人生。
他笑,笑自己的可悲、可嘆,笑命運的不公。
他哭,哭自己的可憐,哭命運的不公。
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沒有退路了。
他哭着應了一聲「好」之後,便將電話掛斷。
當天下午,龐飛就收到了一份自皇城中送出的錦盒,這份錦盒包裝的十分嚴實,里三層外三層,這每一層的包裝,都彰顯着軒轅朗的畏懼和害怕。
這份錦盒裏面的東西,普天之下,除了龐飛之外,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一個人看到,甚至是,包括他自己。
因為,這是一份屈辱的保證書,是將他華夏國帝皇的顏面,踩在了地上的保證書。
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看見那個東西。
龐飛收到錦盒,待眾人都走後,親自將錦盒打開查看了一番。
還是那句話,他不相信軒轅朗,務必瑤親自檢查一番,才可以放心。
這錦盒中的紙張,的確是出自皇城,筆記也的確是軒轅朗的筆記,最下面的印章,也的確是軒轅朗的印章。
在這件事情上,軒轅朗倒是沒有耍賴皮,一切都按照龐飛的要求在做。
很好。
龐飛將紙條放進錦盒中,用包裝紙重新包裝起來,封好。
「岐峰。」龐飛叫道。
岐峰推門而入,「家主。」
「將這東西封存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打開。」龐飛將已經包裝好的錦盒交給岐峰,讓他去處理安排。
岐峰雙手接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莫軒。」
莫軒推門而入。
龐飛道,「明天,你押着軒轅夢返回蓉城。」
「是。可是,家主,你呢?」莫軒下意識問了一句。
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