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那你說說,我那好侄女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還有,那死了的莫展翔,他是哪一種人?他當初是你真的欺負你還是你故意激怒他,讓我,讓縣太爺、何學監看到他對你非禮?」
可欣的臉漲得通紅:「他不是什麼好人,我根本不知道縣太爺、何學監會來書院,是他一貫欺凌我,那次恰巧被你們碰到罷了。「
「好一個恰巧,你不知道當天誰回來,我的好侄女可是知道的,你敢說你和她沒有半分曖昧之心,沒有勾當嗎?」
林山長捏着他下巴的手漸漸加重,可欣潔白的下頜已經被掐出紅印。
「我對林夫人從沒有曖昧心思,我張可欣可以對天發誓。」
可欣發誓道:「若有任何心思,叫我死無葬身之處。」
「哎呀呀我的兒,爹爹我只是嚇唬嚇唬你,何苦發這等毒誓,聽得我心肝都碎了,來叫爹爹好好疼疼你。」
說着屋子裏有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小廝在外面戰戰兢兢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陣,面紅耳赤,慌忙就跑。
剛跑出幾步,見對面走來一個俊俏的男子,他第一次見這般好看的男子:潔白無瑕的皮膚,一雙似怒非怒像是含着無限哀愁的眼睛,唇形清晰春色紅潤,整個人就像一個多汁飽滿又甜美的水蜜桃,讓人想上去啃上一口,小廝意識到自己紛亂的心思,轉身又跑,他不敢面對這男子。總覺得那男子一雙悲憫的眼睛,能看出自己心底的齷齪。
「咦,不要走啊,小哥兒,我是來報考如意書院的,張院長可在?」
那人見小廝轉過身來,文雅地對他作揖,掏出一塊銀子塞進小廝手中:「在下叫做曾陸,是來報考書院的,還請小哥通報給張院長,行個方便。」
那小廝捏着手裏的銀子愁眉苦臉道:「我倒是想給你行個方便,可誰給我方便啊,方便不方便,現在不是看銀子,是看我們院長的後院……他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