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渡河備戰的唐軍退了。」
夷男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顯然正如梯真達官所言,李恪並無渡河決戰的意思。
「帕夏,隨我親自去看看。」
說着,夷男推開帳門,快步走出了大帳,直往河邊趕去。
果然,正如咄摩支所言,當夷男走到河邊時,抬眼望去,河對岸的唐軍已經開始漸漸後撤,除了在河岸邊放哨巡視的士卒,已經寥無幾人。
就連原本白日裏擱在河岸邊的木料土石之類,也被唐軍搬往了後面,顯然已經沒了渡河強攻的意思。
夷男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算是落地了,鬆了口氣。
可事情卻又不似夷南所想的那般簡單,咄摩支突然指着對面的山坡高地,對夷南道「可汗,帕夏,你們看,唐軍似乎在把這些土石木料往山上搬。」
夷男和梯真達官聞言,連忙順着咄摩支所指的放心縱目望去,只見明朗的月光下,清晰可見山坡之上正有許多唐軍手擔肩扛,抬着白日裏堆在河岸的木料和土石正往山坡上走去。
「唐軍這是要作甚?」唐軍如此費力,把這許多重物往山上搬,必然是另有所圖,梯真達官見狀,訝然道。
夷男看着山坡上來回忙活着的唐軍,對梯真達官道「此處位置險要,易守難攻,看唐軍這模樣,只怕是要在山上築堡了。」
梯真達官擔憂道「唐本就視我薛延陀為敵,這戍堡一旦成了,浚稽山和諾真水的南北之路可就真被唐軍切斷了。」
夷男自郁督軍山起兵,能整和九姓鐵勒,據有漠北,也是知兵之人,豈會看不出這處戍堡的緊要所在。
可夷男看着山上的唐軍,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眼下敵強我弱,也只能眼看如此,眼下當務之急是安整好浚稽山防務,而後速速回兵,處置大度設這個逆子,免得內外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