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劍,向前邁了一步,直接向着拂拉爾所在的方向揮了一劍。
淡銀色的鬥氣在劍上凝聚,隨着這一下揮舞凝實成真實不虛的劍氣,狠狠向着前方衝去。
在七八米外,正與拂拉爾交戰的黑甲騎士臉色一變,只覺一股恐怖的危機感從心底湧來,令他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下。
耳邊傳來陣陣劍鳴聲,呼嘯而來的震動不時響起。
感受着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向後踏了一步,而後手中的長劍狠狠向前一揮。
體內的生命能量快速噴涌,將他手中的長劍染上一層淡綠色,狠狠與鬥氣凝實的劍氣相撞,將這一劍抵消。
趁着這個機會,拂拉爾趁機擺脫了眼前騎士的糾纏,快速向後退去,站到了埃爾華的身旁,眼神複雜的看着身前的阿帝爾。
「你還不出來麼?」
阿帝爾突然轉身,看着一個角落開口道。
在說話的同時,淡銀的鬥氣再次凝實,直接向着那個角落衝去。
咔!!!
前方突然傳來輕微的碰撞聲,在那裏,阿帝爾揮舞出的鬥氣直接被打散,化成淡淡銀華消失。
高大的人影從那個角落突然出現,手上同樣提着一把黑色的長劍,只是樣式與阿帝爾手中的有些不同。
這是阿卡迪拉,此時身上穿着淡白色的鎧甲,英俊開朗的臉龐此時泛起一絲疑惑:「你是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用眼睛看見的。」
看着眼前出現的身影,阿帝爾眼神一縮,臉上表情不變,只是平靜的說着。
這話當然是假話。
阿卡迪拉躲的很嚴,似乎動用了特殊的技巧,渾身沒有露出一點氣息,哪怕是阿帝爾此時也沒有發現什麼。
他之所以能發現對方,其實是因為腦海中的晶片,不過這自然不可能和對方細說。
阿卡迪拉自然也不信這個解釋。
但他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此時也沒有多問,只是眼神凝重的看着遠處站着的阿帝爾。
對方之前的爆發,還有那凜冽強大的銀銀鬥氣全部被他看在眼中,對於對方的實力心中早已有所估計。
這不是如同卡迪斯那種堪堪晉升的大騎士,而是實打實的一位大騎士強者,以對方的年紀來講,堪稱是驚世駭俗。
「阿卡迪拉,你也背叛了!!」
在阿帝爾的身後,拂拉爾看着遠處的阿卡迪拉,眼中帶着濃烈的怒火:「波里亞大人對你並不刻薄,為什麼要這麼做?」
「並不刻薄?」對面,聽着拂拉爾的話,阿卡迪拉的嘴角上掛出一個冷笑:「真的是這樣?」
「拂拉爾,你和我不一樣。」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拂拉爾:「你的姓氏雖然不是法庫斯,但是你的母親,你的妻子卻全都是法庫斯家族的人,對于波里亞來講當然是自己人。」
「而我呢?」他反手指着自己,臉色的冷笑越發明顯:「我先祖曾是侯爵,現在雖然落魄,但在身份上一點不比別人差。」
「我身為大騎士,親手建立黑色騎士團,幫着波里亞做了多少事情?最後拿到手的領地又有多少?」
「說到底,法庫斯家族的人太多了,已經將北地的領地徹底瓜分乾淨,根本沒有外人插手的餘地。」
說道這裏,他的臉色變得坦然與平靜:「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就不能自己去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不肯給我的,我自己用劍去拿!」
「你!!」拂拉爾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
法庫斯在北地的統治太過於霸道,若是沒有法庫斯家族血脈的貴族,無形之中就會受到打壓。
這種做法,在波里亞伯爵統治期間更是達到了巔峰。在他統治的這數十年,大量外姓貴族紛紛衰敗下去,被他以嚴苛的手段打壓。
說到底,在法庫斯家族統治北地的近百年之間,那些外姓貴族的叛亂從來不曾停止過,只不過從來沒有一次這麼慘烈,連阿卡迪拉這位北地第一騎士都帶頭反叛。
「阿卡迪拉大人···」
在阿帝爾身後,埃爾華不敢置信的看着遠處的阿卡迪拉。
他一直視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