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電報,在火車站轉告安東和馬丁——」
尼亞薩蘭到納塔爾之間並沒有直達的火車,羅德西亞北部師要前往納塔爾,必須經過比勒陀利亞,到時候亨利就可以提醒馬丁和安東。
其實也沒必要封鎖消息,參加婚禮的賓客中,很多人的消息一樣靈通,羅克來到教堂之前,很多人都在議論納塔爾的戰爭。
和羅克不一樣,這些賓客們對於納塔爾的情況並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祖魯人的戰鬥力,結果在剛知道戰報的時候,很多人被戰鬥結果震驚。
1879年,大英帝國和南非祖魯王國之前曾經爆發過一場戰爭,當時信心滿滿的英軍部隊被祖魯王國迎頭痛擊,戰爭造成英軍部隊1727人陣亡,256人負傷。
祖魯戰爭後,除了第二次布爾戰爭,英軍部隊在南部非洲再也沒有遭到過重大損失,納塔爾的祖魯人開始反抗納塔爾政府的時候,很多人認為祖魯人的反抗不過是曇花一現,等軍隊到達納塔爾,祖魯人就將不堪一擊。
結果彼得馬里茲堡的戰報一出,很多人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於是很多人就把祖魯人的反抗和祖魯戰爭,以及剛剛結束的第二次布爾戰爭聯繫起來。
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英國政府為了第二次布爾戰爭支付了22億英鎊的軍費,那麼英國政府有沒有做好再支付22億英鎊的準備?
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英國政府寧願放棄納塔爾,任由納塔爾的祖魯人獨立,都不會為了納塔爾再發動一次曠日持久的戰爭,甚至,這一次英國政府都不會從本土調派軍隊前往納塔爾平叛。
羅克來到教堂,亂糟糟的議論聲馬上停止,不過每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凝重,看上去不像是在參加婚禮,倒挺像是參加葬禮。
好吧,這也對,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
「勳爵,恭喜——」
「勳爵,你今天真帥!」
「洛克,好久不見——」
羅克剛剛走進教堂,相熟的朋友、同僚就紛紛打招呼。
「謝謝——非常感謝——待會兒一起好好喝一杯——」羅克一邊寒暄,一邊去找伊利亞主教。
伊利亞是新教在南部非洲教區的負責人,上一次亨利和蕾西的婚禮,就是伊利亞主持的,這一次伊利亞當然也不會錯過。
見到羅克,伊利亞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尷尬,納塔爾的情況,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開心點神父,總督已經命令羅德西亞北部師前往納塔爾平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祖魯人畢竟不是布爾人,不會再有另一次布爾戰爭。」羅克主動給伊利亞寬心,要是伊利亞一直都這麼不在狀態,怕是待會兒連禱詞都要說錯。
「羅德西亞北部師——就是那支殲滅了剛果自由邦僱傭兵的部隊嗎?」伊利亞作為主教,肯定也是消息靈通,很多事在南部非洲都不是秘密。
這下輪到羅克尷尬了,還好馬上就有人解圍。
「管他什麼部隊,只要能幹掉祖魯人就行!」說話的是羅克的老朋友馬庫斯·博福特。
在約翰內斯堡,如果不考慮亨利一家人,所有的官員中,馬庫斯·博福特和羅克的關係是最好的,現在馬庫斯·博福特還是稅務局長,納塔爾的戰爭和馬庫斯·博福特雖然沒關係,但是戰爭肯定會影響到約翰內斯堡的穩定,進而影響到約翰內斯堡的稅收,所以馬庫斯·博福特對待祖魯人的態度,就像對待布爾人一樣堅決。
「僱傭兵和祖魯人還是不能比,僱傭兵都是為錢而戰,祖魯人卻是為家園而戰,恐怕這一次會很麻煩。」移民局長尤利塞斯·諾埃爾和羅克的關係也不錯,約翰內斯堡能這麼快就從戰爭中恢復,華裔移民的作用非常大,尤利塞斯·諾埃爾才不管華人的膚色,英國人是白人,可惜卻不願意來約翰內斯堡。
尤利塞斯·諾埃爾剛說完,很多人就紛紛點頭,議論聲又大了起來。
羅克這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人,教堂里亂的就跟菜市場一樣。
「不會的,羅德西亞北部師是一支很強大的部隊,這一次前往納塔爾的是羅德西亞北部師的教導營和十五個臨時整編連隊,總人數已經超過三千人,祖魯人絕對無法和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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